不應該是你每個月要付給女兒撫養費麼?我們離婚都一年多了,撫養費呢?你給我樂樂一分錢麼?逢年過節你給她買過新衣服,新文具麼?你問我要錢,我還想要問你要錢呢!”
“哎呦,那麼‘推板’(差勁)的男人啊。老婆雖然不是自己的,但是孩子還是自己的吧。怎麼好這個樣子的啦。”
鄰居們議論紛紛。
“你特|碼說什麼呢?要不是你水性楊花,我會和你走到這一步麼?你當然要給我錢,你要補償我的損失!”
“放屁!明明是你賭·球,打麻將,‘飛蒼蠅’,把家裡的錢都輸光了。那時候我媽生病住院急等著用錢。結果我回家一看存摺,上面居然只剩下兩毛錢!我沒有辦法,才會去找我們經理借錢的。結果你狗咬呂洞賓,還跑到我公司去打了人家一頓!常偉強,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混蛋,是你親手毀了我們的家。你滾,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樂樂沒有你這種爸爸。滾!”
王伊紅披頭散髮,她倔強地抬起頭,撲簌簌地流下晶瑩的淚珠。美人垂淚的一幕把周圍的男性鄰居看得只感覺心臟都跟著一起抽搐般的疼。
“阿紅,阿紅,過去是我不對。但是我也是走投無路了。追債的人追到我們以前住的地方不算,還追到我老孃家裡去了。阿紅,你就當幫幫我吧。”
突然,常偉強雙膝跪地,雙手緊緊地拉住王伊紅的褲腳管,醜態畢露。
“哎呦……”
鄰居們看到這裡,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剛才還打人呢,現在又跪下了,真是不要臉的狗東西!”
“老爸,這王阿姨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啊。”
寧小北輕輕地拉了拉寧建國的衣襬,低聲說道。
寧建國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老爸,一會兒樂樂的爸爸要是再動手,你一定要去幫忙阻止啊。可不能讓他再打人了。”
“放心,有我寧建國在,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打女人。”
寧建國當過兵,一片古道熱腸。平時工廠裡也好,走在馬路上也好,最喜歡見義勇為。曾經多次因為抓到過小偷和流氓而受到表揚。
剛才那一下耳光,他是沒瞧見,不能及時阻止。要是一會兒樂樂的爸爸再犯渾,他第一個就不答應!
雖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但是不管什麼原因,打女人就是不對的。打女人的男人,那就是孬種,廢物,軟蛋!
不過這話聽在寧小北的耳朵裡,那就是另外一層含義了。
果然啊,老爸對王阿姨還是有點“意思”的,
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在他的攛掇下,兩家人家時不時地交換一下做的餛飩包子什麼的,感情就被“交流”起來了。
“常偉強,儂看看儂現在什麼樣子?儂大學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呀,要不然我怎麼會一畢業就和你結婚。那時候我們沒有錢,沒有房子,但是你有學問,有志氣,我堅信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才會嫁給你的。”
王伊紅看著跪在他腳下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的窩囊廢,忍不住雙手捂住臉頰大哭了起來。
“儂看看儂現在的腔調,儂還是個男人了麼?老天爺,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原來王伊紅和常偉強他們曾經是同學,大學畢業後就一起進入了服裝外貿公司,常偉強在公司裡擔任出納。兩人一樣的高學歷,男的瀟灑,女的漂亮,是公司里人人羨慕的一對。
但是好景不長,在幾年前,常偉強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他不但把家裡的存款都賭輸了,甚至把罪惡的手伸進了公司的錢袋子。利用職務之便,把公款也拿去賭桌上“搏一搏”了。
不久之後公司就發現了常偉強的行為,但是出於對人才的愛護,並沒有立即報警,而是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