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哲陽倒是想和常樂蘊單獨行動的,但是人家說了,在畢業之前他們倆的關係對誰都不能公開。無奈之下,也只好跟平時一樣,搞四人團體活動了。
公園門口就有租車的地方,四個小傢伙租了腳踏車,往湖邊碼頭去了。
“建國,今天風不大,我們去划船怎麼樣?”
一早開車來到植物園,因為是週末的緣故,路上還堵了一會兒。趙景聞開車繞了植物園一圈,終於在西門找到了停車場,兩人買了票進來。
一進西門就看到了這片碧波,趙景聞有些心動了。上回和寧建國一起划船,小俠才剛上小學吧。他們廠子裡組織勞動積極分子春遊,去長風公園的銀鋤湖劃了一回。
“划船?沒力氣,沒那個力氣。”
寧建國到現在腰還是痠疼痠疼的,忙不迭地擺手。
“哎呀,你不用劃,我來劃就行。”
趙景聞帶著墨鏡,一口白牙閃閃發光。
如今也算是時尚界人士的他,今天上身穿著最新款的淡藍色春裝休閒衫,下身是洗白的緊身牛仔褲,一件白色的羊毛衫倒掛在肩膀上。學著日劇裡的樣子,在領口處鬆鬆垮垮地打了個結。從停車場一路走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還以為他是哪個小明星呢。
寧建國因為在學校工作,打扮自然也樸素許多,兩人站在一起,就有些相形見絀了。不過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他哪怕披個破布,在趙景聞眼裡那也是最性感的破布。
寧建國冷眼看著從出門就興奮到不行的趙景聞,感覺他整個人就像是個《動物世界》裡,那些在春天裡拼命在雌鳥面前搖擺的雄鳥一樣。耳邊不由自主地響起了趙忠祥渾厚的聲音:“春天到了,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讓我們走進上海植物園,來看看眼前這一位姓趙的男性市民……”
男性市民推著他去西側遊船碼頭買了票,兩個人穿好橘黃色的救生衣,趙景聞把袖子往上一撩,“哼哧哼哧”地往湖中心劃去。
因為時間還早的緣故,湖面上的遊船不是很多。整個湖面就像是個巨大的水銀盤,微風徐來,水波不興。岸邊的垂楊柳夾著桃樹,伸出柔柔的枝條來。長長的枝條落在水面上,打出一圈圈金色的漣漪,包圍住湖上那一艘艘的小艇。桃花瓣兒也被春風吹開,往那湖上撒去。
“範俠,到底你會划船麼?”
寧小北拖著下巴,看著丁哲陽他們租的那部電動大白鵝汽艇差不多已經甩開他們五十多米的距離了。而他和範俠的這部手搖小船,卻還在船塢裡原地打轉。
他皺起眉頭,感覺眉毛周圍癢兮兮的,忍不住用手去撓。撓了一會兒,又感覺面頰有些發熱。
“會啊,怎麼不會。我現在其實在熱身,試試手感,一會兒我就超過前面那兩個,你就等著瞧吧。”
範俠的嘴比鴨子的還要硬,都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硬是不肯去換電動船。
剛他才還嫌棄人家丁哲陽只會轉轉方向盤,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現在怎麼好意思再去步他後塵。
“那你快點適應。我們一共才租了三十分鐘,已經在原地耽誤了五分鐘了。”
寧小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開啟一本雜誌蓋在腦袋上遮太陽,羨慕地朝丁哲陽的那艘船望去。
大白鵝已經遠遠地開到湖心了,常樂蘊今天帶了一把淡藍色的遮陽傘,一上船就撐開。從這個角度望去,白色的船身上罩著一朵藍色的小蓋子,像是一朵小巧的鈴蘭花。
這邊趙景聞他們也來到湖心,他放下船槳,擦了擦汗。
“怎麼樣,我這臂力不減當年吧!”
趙景聞說著,舉了舉手臂,炫耀了一下他的肱二頭肌。
“真男人,就要手划船。你看這些談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