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邊。
“學生仔,去哪裡?”
開拖拉機的老頭朝他們露出一排黃牙,說鄉下土話。
“植物園。”
範俠插著腰。
老頭伸出兩根褐色的手指,獅子大開口,報出了一個堪比市內計程車的價格。
“顧凱歌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一大早把我從宿舍里拉出來,就是為了讓我在大太陽底下陪你走路?”
不遠處的大道上,兩個年輕人肩並肩走在行道樹旁。
一個是一大早被人罵了無數次,狂打噴嚏不止的顧凱歌,另一個也是一位青年老師,是負責教附中學生美術課的彭越。
彭老師和顧老師同年,住在青年教師宿舍,是個千禧年代的宅男。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下了課要麼躲在美術書搞他的高雅創作,要麼就在寢室裡打遊戲,過著半與世隔絕的生活。人白的幾乎都要褪色了,吸血鬼都比他血色足。
因為不合群,導致他在附中任教了四年多,居然沒有幾個同事認識。就連每年年終吃尾牙,校長看到他都會一臉疑惑地問身邊人,這個小同志是誰,為何要來我們這桌吃飯。
就這麼一個人,偏偏不知道怎麼就入了顧凱歌的法眼,|不時地約他出來玩。彭老師不願意,顧老師就親自登門拜訪。他們一個是四體不勤的白斬雞,一個是常年跑步的猛|男,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
但是今天這遭也實在太過分了,這男人他居然要求他步行五公里去植物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