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
“舅舅……”
“如果你接受的話。咱們一切照舊。舅舅還是把儂當做自家兒子疼愛的。儂現在也知道了,舅舅以後也不會有自己的小孩的。不過現在舅舅已經有了小北這個兒子了……”
“舅舅你永遠是我爸爸……不對,是我舅舅。”
範俠一聽要讓他搬出工人新村這話就受不了了,他絕對不要和舅舅分開,更不要和小北分開。
“我接受,我理解。我們血濃於水,血脈相連,舅舅你做什麼我都理解。逃去崇明島是我不對,我膽小,我沒見識,我擋不住風雨,我沒見過大風大浪,我不是合格的上海模子。舅舅你原諒我吧,讓我永遠做你的外甥。”
為了賴在寧小北身邊,範俠的腦子現在比每個月月考做最後兩道數學大題轉的都要快,就算現在舅舅把白做一年家務的不平等條約放在他面前他也二話不說就簽了。
“舅媽!”
他衝著寧建國喊道。
“老大……表哥!”
寧小北嘴角一抽,有點不太想接受這個稱呼。
範俠心一下一橫。
同性戀就同性戀吧!
怎麼了?吃別人家大米了?偷別人家水電了?
危害社會安全還是國家穩定了?
誰也不能把他和寧小北分開,美國總統派軍艦來也不能!
飯店老闆娘林雅萍站在包廂門口,身後跟著捧著茶壺的領班。聽著裡頭隱隱傳出來的動靜。鬧騰騰的,又是哭又是笑,聽得不真切,卻有些嚇人絲絲。
她想了想,把原本準備敲門的手給放下了。
“他們這種搞藝術的,搞創作的家庭,就是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是吧?”
“是的是的,我剛才就想說了,藝術家都這樣,奇奇怪怪的。”
領班討好地笑道。
雖然她也想不通,一個旗袍店的老闆究竟算不算得上“藝術家”。
林雅萍剛才在大廳裡見到那兩個孩子的時候嚇了一跳,以為是哪裡來的小混混,後來見長樂路小洋房的趙老闆跟他們進了同一個包廂,才知道是趙家的孩子。
她跟趙老闆,還有幾個客戶一起吃過飯,私下裡電話也有往來。是知道點趙老闆家的情況的。
她聽說他一直未婚,帶著自己的外甥過日子,是個不折不扣的“鑽石王老五”。
說起來,她也單身多年,一直想要找個伴兒。
趙老闆高大英俊,事業有成,對待女性尤其溫柔,有上海“老克勒”做派。
不像有些男人,口袋裡稍微有些銅鈿,就人五人六起來,以為天下的女人只分“睡過的”和“沒來得及睡的”的兩種,著實噁心,偏偏為數很多。
不是她林雅萍自負,就趙老闆小洋樓裡來來回回的女人,多的是抱有這種這種心思,想要和趙老闆搭上關係的。但是論起身家和外貌,有哪個比得過她林雅萍。
她剛才一見到他們,就轉頭去重新化妝,又弄了頭髮,就是為了找個機會親近親近趙老闆的家人。尤其是他那個外甥,也不知道是黑的那個還是白的那個,總歸想著“擒賊先擒王”,只要孩子喜歡上她,還怕引不來趙老闆麼?
不過現在麼……
剛才那裡面鬼叫鬼叫的,一群人比唱紹興大班還要熱鬧,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怎麼看都有些不太正常。
“我突然想起來,這個月的盤賬還沒盤好,我先去忙了。一會兒趙老闆結賬,記得給他打折,就說是我說的。”
林雅萍攏了攏剛噴完定型水的頭髮,轉頭對領班說道。
“喂,小美啊……上次我在長樂路上定的旗袍啊,你直接幫我拿回來就行。我就不自己去了,月底了飯店那麼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