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只能在輪椅上度過餘生。”
她才說完,曹二爺便罵道:“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蠢貨,真以為別人聽不出她的幸災樂禍嗎?
因為趙氏生不出兒子,還不許他的妾室生,弄死了不知多少他的骨肉,曹二爺早對趙氏沒有多少感情了,平時趙氏酸大哥一家這個那個曹二爺都能忍,現在大哥廢了雙腿,他當弟弟的心裡很難受,趙氏竟然還敢在這個節骨眼說風涼話?
“回去。”曹二爺無情地訓斥道。
趙氏沒等到江氏的眼淚,卻捱了丈夫一頓臭罵,掃眼周圍大房、三房的人,趙氏哪還有臉面繼續留在這裡,紫著臉狼狽離去。
曹二爺仍然瞪了她一眼。
曹三爺咳了咳,勸道:“二嫂是關心則亂,二哥彆氣了,回頭好好寬慰寬慰二嫂。”
曹二爺冷冷哼了一聲,餘光偷瞄侄子曹炯。
江氏、熾哥兒一個弱質女流一個無知孩童,他都不怕,就怕侄子去大哥面前說出此事,雪上加霜,更壞了大哥的心情。
曹炯只遙望巷子口。
終於,那邊轉過來一輛無蓋馬車,曹炯看到了坐在上面的父親,也看到了騎馬守在一旁的兄長。
注意到父親臉上的挫敗與頹廢,同樣身高九尺的曹炯突然眼睛發酸。
從小到大,父親就是他眼裡的一座大山,有時候這座山壓著他,壓得他不敢像其他紈絝子弟一樣懈怠快活,但大多時候,這座山都在護著他,也在激勵著他,督促他快點長大,變成能與父親並肩而立的山。
可如今,父親的腿廢了,父親倒了下去,沒有他高了。
這算是他超越了父親嗎?
不是,曹炯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超越,他寧可一輩子被父親壓著,等他有了兒女子孫,父親依然可以吹鬍子瞪眼睛罵得他抬不起頭。
馬車越來越近,曹炯背過身,飛快擦了一把眼睛。
“二哥,你怎麼了?”
熾哥兒仰頭,擔憂地問兄長。
曹炯摸摸弟弟的腦袋瓜,低聲道:“等會兒見了父親,熾哥兒不許再撒嬌讓父親抱你。”
熾哥兒還沒說話,旁邊江氏再也壓抑不住心疼與辛酸,躲到嫡次子身後偷偷哭了起來。
曹廷安隔了老遠就看見江氏的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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