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給他灌下一些亂七八糟的藥水, 弄得他昏昏沉沉, 每天每時每刻都處於頭暈目眩的狀態。
說實話,醫生給他催眠也好, 心理暗示也罷, 對他而言都沒什麼。他不會受到這些的影響。可是他喝下去的藥水不同, 漸漸的, 昏昏沉沉了幾天後, 他的腦海裡開始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
一開始,偶爾只是快速閃過的車和人,快的他甚至看不清楚是什麼人什麼牌子的車。然後慢慢的, 畫面變得越來越慢, 他漸漸能看清畫面中的是誰。比如說二十幾年前還很年輕的王舒捲江立等人,比如說小時候的他。比如說濃妝豔抹的方明茗。
一幅幅畫面,沒有任何規則可循, 混亂不堪的,快速閃現在他的腦海裡。就像一個伺服器,突然間湧入大量伺服器難以承受的資料量。江則欽哪怕沒有徹底崩潰,但也不遠了。
那些畫面,非常準時的在夜晚十二點出現,第二天一早準時消失。然後白天,他只記得夜晚的痛苦,但具體的畫面卻是記不起來了。
這五年,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感覺越來越痛苦。
最可怕的是,那些畫在腦海中飛旋時,他似乎可以感覺和畫面裡的人感同身受。難過,壓抑,陰沉。都是不好的情緒,有一種像把整個世界摧毀的衝動。
所以他禁止所有人在這個點接近他。別墅的人也都知道這個點不會上樓來。
可惜方明茗卻被遺漏了。
江則欽認為這個點方明茗不可能出現在別墅裡,別墅的下人認為方明茗是一個例外,可以在任何時間隨便進出這棟別墅的任何地方。
所以,方明茗闖了上樓,敲響了他的房門。
按理來說,每次早上,他都不會記得夜晚的畫面內容。可是,這個早上,有個畫面卻格外清晰。
濃妝豔抹的方明茗,扭著腰,帶著膩人的笑向他走來。眼睛無神,笑容迷離又讓人無端的心生厭惡。她來到近前,扶下腰,完全不在意露出的事業線,手抬起他的下巴,富有深意的搓著,嗓子彷彿被掐著一樣,一副矯揉造作,酒吧舞女的惡俗感:“呦,這不是我們的則欽少爺嘛。長的可真不錯。”
畫面裡,他似乎無法動彈。但那種深陷於畫中的噁心和恨不得將方明茗撕碎的感覺,現在只要一回想,他也能清清楚楚感受到。更不用說昨晚,處於混亂時刻的他。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