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他只是覺得，自己應該要來見見她，應該要和她說點什麼。但是說點什麼呢？
接下來是很長的一段沉默，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這種沉默帶著讓人窒息的感覺，方明茗實在不明白他不是要和自己談談嗎？那為何什麼也不說？難道還要她主動開口說什麼嗎？
簡直可笑！
似乎也看出方明茗的不耐煩了，他終於開口：“高三即將開學，這一年對我們都很重要。你的學習不能荒廢。所以，我個人認為，你還是要繼續來網咖學習。”
方明茗抬頭看向他，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似乎略微有些窘迫的別開視線，鬆開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所以，怎麼樣才能讓這件事情翻篇？”
怎麼樣才能讓這家事情翻篇？
方明茗張開嘴巴，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
這件事情就彷彿是堵在喉嚨口的魚刺，堵的她心裡難受，怎麼都過不去。越想越堵的慌。
可是這又不是魚刺，真的魚刺可以藉助各種手段把它拿出來。可是，她的這根魚刺要如何拿出來？怎麼拿出來？
似乎是無解的，她也不知道。
那麼她想，估計是拿不出來的。
方明茗：“翻不了篇的，不可能翻篇的。學習的事情我自己會有辦法，不用你替我操心。從此以後，我不想再和江家有關係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了。”
她轉身就想走。
江則欽再次一把抓住她，斬釘截鐵：“不可能，想都別想。從你主動要當我跟班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可能獨善其身了。”
“為什麼不可能？憑什麼不可能？”方明茗覺得他簡直無可理喻，“你不是一直嫌我笨嗎？和我這種傻到無可救藥的人撇開關係有什麼不好？你現在身邊肯定有很多想要巴結你的人，都比我聰明，比我優秀啊！”
他呼吸變重了起來，內心強壓的情緒幾乎要壓不住了，他一把將她抵在樹幹後：“你真的不明白嗎？”
方明茗的呼吸亂了一拍，她咬著牙：“我不明白，我一點都不明白……”
吻突然間落下，帶著強迫的意味。很重的，疼的，似乎想要急切的證明些什麼。
她呆住了。
他抬起頭，離開她的唇，幾乎是貼著她的鼻尖，道：“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個跟班，我根本不需要在乎你的感受。我會利用你利用的理所當然心安理得。可是你不是。方明茗，現在我很清醒。我沒有喝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你還不明白嗎？”
方明茗眨了眨眼睛，語氣有點輕飄飄的，近乎在喃喃自語：“所以你那天晚上，並沒有喝醉？”
江則欽頓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抓到的重點是這件事情。
淚水一下子就擠滿了眼眶：“很有意思嗎？逗弄我利用我，很有意思嗎？你要讓我明白什麼？明白你喜歡我嗎？可是，你真的是喜歡我嗎？還是想借著喜歡我的這個藉口，又想利用我！”
方明茗推開江則欽，跑了出去。
她已經無法分辨，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到底是無心，還是有意。
第91章
時間不早了, 江則欽回了江家。
洗完澡後, 他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夏日的夜晚總是讓人煩躁, 江則欽起身下樓，打算去花園裡轉轉。
卻遇到剛忙完回來的江立。
這段時間, 江立整個人明顯老了很多, 頭髮似乎都比之前白了不少。
楊雪玉和江則靈的事情，其實對他打擊很大吧。
江則欽笑了笑：“爸, 您回來了。”
江立放下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