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今天在警局碰到韓若星了。”
蘇婉琴臉色猛地一變,“她去警局做什麼?”
“不知道,我不好細問,不過她應該是臨時要去辦事,她不是一個人去的,帶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
蘇婉琴皺著眉想了想,又問道,“你跟她說話沒,說了什麼?”
“我怕她懷疑,所以一五一十說了我去警局的目的,她也沒有多問。”
比起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反而不會惹人懷疑。
“就只是這樣?”
“對。”
蘇婉琴反覆想了兩圈,沉聲道,“你怎麼跟警察說你的手被酸灼傷的?”
“我說在公司,打掃衛生的時候,被酸弄傷的。”
蘇婉琴埋怨道,“你為什麼要說在公司,公司怎麼可能有濃度這麼高的酸?”
“那我總不能說在家,我跟她們母子說的就是在公司灼傷的,警方問話又不止問我一個,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會撒謊,萬一警察問起,那不就穿幫了?”
蘇婉琴繃著臉,“那對女子瘋的瘋,聾的聾,你連這兩個殘廢都搞不定嗎?”
傅鴻安臉色難看了一瞬,“你說話不要太難聽,他們倆也是可憐人。”
“他們可憐什麼,一個賭徒家暴犯換了一個踏實勤快,博學多識的丈夫,他們感謝我們還來不及。”
傅鴻安心裡一陣不適。
蘇婉琴懶得再多說什麼,叮囑道,“就先這樣吧,我找家玉說說讓你做她司機的事,你等我訊息。”
傅鴻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低聲說,“好。”
掛了電話,蘇婉琴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安心,乾脆把程月叫了進來,把尾巴工作給處理了。
韓若星連著爬了五層,每一層的情況都差不多,和那個保潔大姐說的一樣,用的酸都一樣,就是市面上常見的那種低濃度清潔劑。
周洵為什麼要撒謊?
這個問題,她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一直到隔中午去茶水間的時候,聽到幾個同事在討論。
“胳膊傷成那樣,怕是兩三個月都幹不了活,公司不會辭退她吧?”
“應該不會吧,人還是程總給送去醫院的,而且這事兒也不能怪王姐不小心,公司買的那個清洗劑腐蝕性太強了,前幾天還有個保安傷得更厲害,十個手指頭全爛了,公司也沒不管啊,還特許他帶薪休假,給安排了更輕的活兒。”
韓若星在給顧景琰轉發寶寶穿得小衣服小鞋子的手頓了頓,垂著眼,心裡卻掀起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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