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拍著胸脯:
“為呂公子效力,是小人的榮幸!”
黑色桑塔納調轉車頭,朝荒草嶺的方向駛過去。
背後村部的幾名委員,小聲議論了起來:
“造孽啊,時一針老爺子,可是咱們村裡最大的好人,你說怎麼就攤上這個事兒了呢!”
“噓,小心禍從口出,那位呂楚生公子,可不是咱們能得罪的。”
“噯,這年頭,好人難做啊!”
“行了行了,別扯沒用的,萬一被黃德權聽到,那老傢伙還不得給你穿小鞋?
人家的連襟,可是郭子健郭鄉長。”
幾個人紛紛嘆息著搖頭,卻也沒有誰,肯為了幫時一針,選擇得罪黃德權。
桑塔納停在時家門前,黃書強趾高氣揚的走過去,用力砸起了大門:
“時老頭兒,時老頭兒,麻溜的出來迎接貴客……”
這次有呂公子親臨,他可是信心滿滿。
時家最好不識抬舉,被呂楚生狠狠收拾一頓。
“吵什麼吵!”
時家大門咣噹一聲被推開,冷著一張俏臉的時向晚,從裡面走了出來。
“譁”的一聲,一桶刷鍋水鋪天蓋地潑了下來。
狗仗人勢的黃書強猝不及防,被澆了個滿頭滿臉。
“呸呸呸!”
將嘴角咬住的一片爛菜葉子吐掉,這小子破口大罵:
“時向晚,你瘋了不成?”
時向晚順手將空桶丟了過來:
“姓黃的,我還想問你呢,三番兩次帶人到我家鬧事,真以為沒王法了?”
原本坐在桑塔納車裡的呂楚生,見到時向晚那一刻,眼睛驟然一亮,身體也下意識的坐得筆直。
好俊的少女。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這姑娘單從容貌來說,與孟輕歌不相上下。
兩個人的美,卻是絕不相同。
孟輕歌身上清清冷冷的氣質,讓人不敢褻瀆。
眼前這個少女,清麗中帶著三分刁蠻。
好一個深山裡的小辣椒!
呂楚生的目光,變得貪婪起來。
孟輕歌那邊,自己是沒任何希望了。
那女人甚至連話都不想跟他說。
忌憚於對方的背景,呂楚生也不敢做什麼。
對面這個農家少女就不同。
這種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只要我亮出身份,恐怕要主動哭著喊著貼上來。
呂楚生對自己的出身,有著極大的自信。
“黃會計,去,告訴你兒子,對人家姑娘客氣點兒!”
黃德權老奸巨猾,眼珠轉了轉,明白了呂楚生話裡的含義。
“呂公子,您放心,我親自過去,跟時家丫頭談!”
呂楚生淡淡嗯了一聲:
“要注意方式方法,咱們畢竟是老百姓的領路人……”
黃德權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
“小晚丫頭……”
時向晚美眸一瞪,叉著腰道:
“小晚也是你叫的!”
這些人想要什麼,她心裡一清二楚,所以沒必要給對方好臉色。
黃德權臉色一僵:
“時向晚女士,那邊車上是呂局長的公子,他想……”
沒等他說完,時向晚連珠炮似的罵道:
“什麼驢公子牛公子,我家不歡迎,讓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