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藤原拓海,呂楚生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開車去了一家開在衚衕裡的錄影廳。
手下那群小弟,閒著沒事幹的時候,總喜歡整天泡在這裡。
錄影廳看門的傢伙,當然認識呂楚生。
隔著老遠,便點頭哈腰的打招呼:
“呂公子,您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呂楚生小眼睛一翻:
“怎麼,照你松鼠的說法,這地方我不能來?”
松鼠笑容一僵,立馬討好的道:
“瞧您說的,這岱山城內,還有您不能去的地方!”
呂楚生哈哈大笑:
“不錯,你小子會說話,有前途!”
松鼠陪著笑臉,不停的打躬作揖:
“多謝呂公子誇獎,小的只是實話實說!”
呂楚生心情大好:
“蛇皮呢,在不在?”
松鼠忙不迭的點頭:
“在在在,蛇皮哥吃過早飯就來了……”
呂楚生罵了一句:
“這王八蛋,日子過得倒是瀟灑,去,把他喊出來,就說我有事要問!”
松鼠屁顛屁顛的點頭:
“得嘞,呂公子您請稍等,小人馬上去叫!”
呂楚生擺了擺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那小子轉身小跑進了錄影廳。
呂楚生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從父親那摸來的華子,撕開封口抽出一根點燃。
剛抽了一口,錄影廳門口人影兒閃動,眼角掛著兩粒眼屎的蛇皮,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松鼠,你小子不是說呂公子要見我,人在哪兒呢?”
看門的松鼠指了一下衚衕口:
“蛇皮哥,那不是嘛!”
蛇皮臉上的不耐煩,立馬變成了諂媚,一溜小跑衝到呂楚生面前,畢恭畢敬的道:
“呂公子,您找我?”
呂楚生吐了個菸圈兒,隨意的問道:
“蛇皮,前幾天送我玉佩的那個傢伙……叫……叫什麼來著?”
蛇皮心裡一動:
“黃書強,我們都叫他黃鼠狼!”
呂楚生笑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黃書強,你能聯絡上他不?”
蛇皮拍著胸脯保證:
“那咋不能,呂公子要找黃鼠狼,是不是他有啥得罪到您?”
那個鄉下仔挺懂事兒,沒少給自己好處。
真要得罪了呂公子,豈不是少了個經濟來源。
如果能辦到,還是得想辦法把他保下來。
呂楚生傲然一笑:
“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得罪我,有個朋友想見見他,蛇皮,哪天你帶他來見我!”
“得嘞!”
蛇皮一顆心落了地。
沒有得罪呂公子,那說明自己還能繼續從黃鼠狼身上弄好處。
這傢伙有個當大隊會計的老爹,家裡條件不錯,能榨得出不少油水。
呂楚生將手裡的半截菸頭丟到地上,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蛇皮,前些日子我吩咐你尋摸些中醫藥方的事兒,辦得怎麼樣?”
蛇皮心裡一驚。
他這些日子一直泡在錄影廳,早就將呂楚生的叮囑,忘到了九霄雲外。
情急之下,腦子突然變得機靈起來。
“呂公子,藥方倒是弄到了幾個,卻都是些大路貨,能稱得上獨家秘方的,別人不肯賣!”
呂楚生原本笑呵呵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廢物,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他們不肯賣,難道你就不會用點手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