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楚生覺得,除了那件事,也沒其他的原因,讓那個姓鐘的,如此急著向自己出手。
老傢伙,想用南高麗人試探我?
他還不夠資格。
“給我修理他!”
隨著呂楚生陰森森的命令,幾名狗腿子跟班一擁而上,拳頭巴掌齊飛,朝樸義周身上招呼過來。
被打懵了的南高麗商人,蜷著身子抱住腦袋,護住要害。
至於身上其他的地方,愛咋咋地吧!
噼裡啪啦的拳頭大腳,如同疾風暴雨般落下。
樸義周被打得不停哀哀求饒。
他自始至終都沒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句話,衝撞了這位呂公子。
“住手!”
店鋪內響起一聲清朗的喝聲,呂楚生手下的跟班一驚之下,停住了動作。
眾人扭過頭,朝發聲的地方看過去。
靠窗的桌子上,那個穿著打扮土裡土氣的少年,推桌而起。
不用問,剛剛那句“住手”,就是他喊的。
負責做中間人的蛇皮,生怕呂公子遷怒到自己頭上,第一個跳出來,指著張樂的鼻子惡狠狠道:
“小崽子,你特麼的是幹嘛的,敢管咱們呂公子的閒事?”
張樂絲毫不畏懼他們的人多勢眾,臉上依舊笑眯眯的:
“諸位大哥,我只是想說,這人就算是說錯了話,也罪不至死吧!”
蛇皮跳著腳,唾沫星子亂飛:
“說錯了話?他那是戲耍我們呂公子,單這一條就該死。”
張樂的表現,依舊不卑不亢:
“就算如此,你們打了這麼久,氣也該出了,真要是打傷打殘了他,這事兒怕是也不好辦。”
說著,張樂推開凳子,朝這邊走了幾步:
“更何況,這位仁兄還是南高麗人……”
蛇皮不屑的一笑:
“南高麗人算個屁,小子,再瞎逼逼賴賴,連你一塊打!”
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倒是能嚇住幾個人。
張樂絲毫不為所動。
這種地痞,就像街邊的野狗,你越是退讓,它越是朝你齜牙。
蛇皮張牙舞爪的架勢,在他眼中只是覺得很可笑。
小丫頭鍾小貝從張樂背後衝過來,張開小胳膊護在他身前,奶兇奶兇的齜著小虎牙:
“不許打我大叔,他是好人!”
蛇皮被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
等到看清是個穿公主裙的小丫頭,這傢伙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子,我還以為敢出頭管閒事,指不定有多大的本事,原來是個躲在小丫頭背後的慫貨!”
呂楚生帶來的跟班,齊聲大笑起來。
鍾小貝小小的身體顫抖著,想來心裡害怕得很。
即便如此,她那單薄的小身子卻一動不動,擋在張樂身前,義無反顧。
張樂的鼻子有些發酸。
“小貝,我……”
鍾小貝挺起小胸脯,大聲道:
“大叔,不要怕,有我保護你!”
正在這時,店鋪門外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道: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仗勢欺人之輩橫行,莫不是以為這岱山城,沒有王法了不成!”
呂楚生臉色大變,眼神閃爍不定,嘿嘿乾笑兩聲:
“輕歌妹子,你誤會了,蛇皮在跟他們開玩笑!”
他聽出了說話的女子是誰!
清冷女子冷笑一聲:
“呂楚生,咱們只見過一面,沒那麼熟,不用套近乎!”
吃她一頓搶白,呂楚生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抬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