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羅渾身是血的來到了謝磊的居住地,冷冷的看向堂中人:“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放了我弟弟,我們今後也不會再踏足北城半步!”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在北城殺了這麼多人,總得有人背鍋吧?怎麼還想讓我給你擦屁股嗎?”謝磊輕搖紙扇,半躺在椅子上,嘴角揚起狡邪的笑容。
天羅見謝磊還不肯放人,此時也忍不住的掏出腰間屠刀直指謝磊:“姓謝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
“好啊,我可以放了你弟弟,不過既然你們來了北城,總要付出點代價吧?”謝磊沒有把他當回事,輕抿一口濃茶,不冷不淡的說道。
但此時的天羅已經殺紅了眼,忍不住的怒罵道:“代價?難道我們羅家付出的代價還特麼不夠嗎?!如果你想要老子的命,那麼老子告訴你,你現在就可以拿走!”
“我想要你的命早就可以拿走了!這樣吧,我也沒心思再跟你們倆兄弟玩了,今晚你帶上從東平帶來的所有人馬,咱們在宏苑橋不見不散,到時我也會把你弟弟還給你!”謝磊拍拍紙扇,一臉輕笑。
而天羅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憤憤的問道:“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瞧你這話說的,你們羅家來的時候,不也沒打算放過我們北紅館的人嗎?”剛才還很隨意的謝磊,突然站起來,那眼神也隨之秒變冷異,渾身的氣場壓向天羅。
這句話也是給天羅,整不會了,畢竟他們羅家最早進軍北城的時候,也根本沒有想過要放北紅館的人一條活路。
天羅沒有說話,反倒謝磊有了些倦意:“一句話,只要你們來,我保證你不會死任何一個弟兄,但只要你們不來,那你弟弟也絕不會見到後天的太陽!你看著辦吧!”
天羅沒有回答,被謝磊的手下請出了門外,回想起,那些被他殺死的叔伯,他的眼裡充滿著無限的悔恨!
而明晚天羅又要著帶領僅剩的族人跟北紅館決一死戰,至於謝磊說的那句不會殺他任何一個弟兄,他又怎能相信呢?但為了救他的弟弟,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隔日凌晨,僅剩的一百多號羅家眾人,各個身著白衣喪服,手持砍刀站在宏苑橋上,等待著北紅館的到來。
回想當初,東平羅家浩浩蕩蕩的四百多人闖入北城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可現如今,死的死、傷的傷,外姓小弟所逃無幾,留下來的幾乎都是他們羅家最後的香火。
一陣晚風在橋上吹過,吹在每個人冷冷的面龐,又吹在每個人淒涼的心中...
忽然一輛金盃車,疾馳駛來,眾人還沒上前察看,只見車內兩人,將一人形麻袋從車裡扔了下來,金盃車又呼嘯而去。
幾個羅家之人忙上前去看看情況,解開麻袋卻發現,那裡面竟是被打的不成人樣的地羅!
“地羅哥!你沒事吧?你怎麼會被人綁在麻袋裡呢?!”
一個年輕混子著急的看向地羅,可地羅還沒回話,天羅也還沒湊上前去,只見遠處四面八方燈光照來。
而後便看到一群真槍實彈的官府之人,徐徐走來,把他們羅家所有人都圍在了橋上:
“橋上的人都聽著,老老實實的放下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蹲地!”
“怎麼是他們?!天羅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羅家眾人看向這群官府之人,皆是一臉震驚,不由的把目光全部看向天羅!
說好的與北紅館決一死戰呢?說好的報仇呢?怎麼來的卻是官府之人呢?
只見那群官府的為首之人,舉著喇叭喊道:“我是市局長李友察,我再說一遍,所有人丟掉武器,雙手蹲地抱頭,敢有頑抗者,就地槍決!”
“丟刀!抱頭!”天羅也沒有想到謝磊竟然會把官府的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