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霎時心軟了些,不由得出聲安撫,“爺爺,奶奶,沒事的,反正這次我回來就不走了,有空就過來你們。”
二老連忙應下,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樣,嘴裡一直唸叨著,“那就好,那就好,不走了就好啊。”
到這一幕,林洪森夫婦都站不住了。
張富麗忍無可忍般,尖聲嘲諷道:“南知意,你在他們面前,裝什麼乖!別以為穿得光鮮亮麗,就是高人一等,骨子裡不還是賤骨頭一個!”
她想起自家女兒手臂廢了的模樣,失去了理智,無視掉了南家二老,不依不饒罵道:“今天,我倒是要跟你算算,我家夏晴的賬!”
南知意聽到這話,才總算挪過視線,冷冷睨了張富麗一眼。
她好整以暇地望著對方尖酸刻薄的嘴臉,紅唇上挑,劃過一絲冷嘲,悠悠然開口問道:“什麼賬?是她嘴賤,得罪了江墨爵的賬,還是她砸了j會所花瓶,被索賠,亦或是她手被打斷的賬?”
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張富麗聽得簡直火冒三丈,差點急眼。
她聲音尖銳地咆哮道:“你還有臉提?!”
南知意嗤笑出聲,“我怎麼沒臉提?你女兒囂張跋扈,自己在外面惹了不該惹的人,是咎由自取!你們作為父母的不好好反省,卻在我奶奶生辰宴上,大呼小叫,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了?”
張富麗也意識到這樣,的確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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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當下向林雪珍,希望對方能幫自己出氣。
於是,便道:“姐,你去過夏晴,應該知道她現在被弄成什麼樣子了。這個南知意,仗著和江墨爵不清不楚的關係,這麼欺負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表妹,你難道不說點什麼嗎?”
林雪珍到南知意的那一刻,整個人就不太好了,見她態度還如此惡劣,當下就開口訓斥,“南知意,這件事情本就不是夏晴的錯,分明是你故意引導夏晴!你怎麼好意思讓她賠一千五百萬的!”
林雪珍本來就因為南婉月,對南知意有怨氣,現下更像是找到了一個撒氣的地方,愈發不客氣,道,“夏晴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手被廢了,這一切,都怪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今晚在你爺爺奶奶面上,我不想鬧得太大,但是你必須跟你舅舅、舅媽好好道個歉!還有,那要賠償的一千五百萬,也得你承擔!”
南知意著對方端著一副長輩架子,說得還振振有詞,只覺得想笑。
這人可真是無恥,什麼黑鍋爛賬,都能賴在她頭上!
南知意剛想說點什麼,結果還沒來得及出口,老太太挺身而出,護犢子罵道:“林雪珍,你這說的什麼屁話!你一個做母親的,不為自己孩子說話,還把一切事宜推到她頭上,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些年,身為母親的責任,你一點也沒做到,背鍋的事情,倒是一件接一件,你既不認她,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兒使喚知意聽你的話?”
老太太氣得不輕,越說越激動,語氣也極其不客氣,“還有,你那外甥女什麼貨色,你心裡沒數嗎?平日就知道仗著咱們南家的關係,在外面作威作福!那種貨色,欺負到我孫女頭上,你還敢讓她負責掏錢,跟她們兩個道歉?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
林雪珍被懟得臉色鐵青,壓抑著內心的怒意,解釋道:“媽,是您不瞭解情況!夏晴的手臂,就跟婉月的腿腳一樣,下輩子都不能動了!”
她說到這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滿眼厭棄地盯著南知意,“這種蛇蠍心腸的人,我這輩子寧可沒生過這個女兒!”
這話一出,老太太怒火上湧,抬手便扇了林雪珍一巴掌,“你簡直是瘋了!”
眾人聞言,也覺得有點重了,畢竟是親生母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