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了,再來兩隻豈不是吃飯都得喂好多糧,可她又拗不過沈玄青,再加上狗崽長得也討喜,她還伸手摸了兩下。
原本站在陸谷面前的狗崽跑到沈玄青腳邊,活潑的張嘴咬住了褲管,沈玄青拽著褲子提腳往後一抻,就將狗崽抖落在地上。
沈雁也把手裡的狗崽放在地上,好生一番揉,從腦袋捋到尾巴,她也十分歡喜,狗崽崽真是好摸,肚皮圓鼓鼓的。
林金虎算養狗的好手,他家大黃狗看家就很機靈。
陸谷摸一摸狗崽腦袋,笑著說:“乖仔小時候好像比它倆還胖。”
和黃狗不同,乖仔是狼青獒犬,牛洪靠賣獵犬崽崽掙錢,乖仔吃奶時就養得足實。狗比人長得快,這才一年,乖仔就能跟著沈玄青去打獵了。
“二哥哥,這兩隻叫什麼名兒?”沈雁愛不釋手,一直在摸狗崽。
沈玄青說道:“還沒想好,你想叫什麼?”
沈雁想一下,開口:“都是黃的,那就大黃小黃?”
鄉下人給狗取名哪有那麼講究,黃狗多數就叫大黃、黃兒,黑狗就叫大黑或黑兒。
掃出一條雪路的沈堯青進來聽見她的話,笑出了聲,說:“它倆老孃就叫大黃,以後出門喊一聲大黃,要跑來好幾條狗。”
沈雁也是隨口說一個名兒,倒是忘了這茬,只好說道:“那大青哥你說,要叫什麼?”
“小黃倒是行。”沈堯青說完想一下,開口道:“另一隻叫二黃。”
他這話一出,連沈雁都笑了,抬頭說道:“我當大哥哥有什麼好名兒要取,跟我還不是半斤八兩。”
沈堯青咧嘴一笑,說:“你不懂,這名字順嘴好叫,還能和老狗差別開,鄉下人若給狗取個文縐縐的名兒,別說不知是哪個字了,怕是都不會喊。”
紀秋月抱了睡醒的昭兒出來,聽見他在強詞奪理,瞪一眼嗔道:“就你能耐會說話。”
每回紀秋月罵沈堯青,都是沈雁高興的時候,她雖然是家裡老小,可兩個哥哥多少都會逗她,難免覺得他們討嫌。
沈堯青撓撓臉笑了下,不敢再說話了,接過兒子抱著玩耍逗弄,惹來昭兒笑個不停。
陸谷如今認了幾個字,但取名在他看來是很難的,況且二黃小黃用在狗身上也不錯,就什麼都沒說。
沈玄青彎腰揪住兩隻狗崽後脖子的皮毛,往陸谷面前一放,說道:“這隻毛色深的大,叫二黃,這隻就是小黃。”
“二黃,小黃。”陸谷摸摸狗崽崽腦袋,笑著在嘴裡低聲唸叨,只是忽然,他抬頭看一眼沈玄青,說:“二青。”
沈玄青一愣,還是沈雁和紀秋月先反應過來,在旁邊直笑。
“穀子哥哥,你真是,真是……”沈雁樂得傻笑,她憋了一下不知該如何說,好半天才道:“真是好樣的。”
見沈玄青愣住,陸谷有點訕訕的,瘦巴巴一團蹲在地上再沒敢說話。他心中懊惱,方才連想都沒想,就那麼說了出來,這不是罵人嗎。
衛蘭香到底疼兒子些,可家裡人都在笑,末了連她也笑著搖搖頭,這穀子。
沈玄青被笑話了,他臉皮沒那麼厚,覺得有點臊,怎麼和家裡狗一個名兒了,可又無法同陸谷置氣,便怒瞪了眼沈堯青。
沈堯青握拳抵在唇邊假咳一聲,但眼裡笑意沒壓住,連聲說道:“改一個改一個,那就叫黃兒,不帶那個二字了。”
“別說他了,先瞅瞅你自己。”紀秋月在旁邊笑話起他,說道:“大青,大灰大白大黑,還有個大乖,你就說,是要做兄弟還是給你當兒子。”
“當孃的倒是給自己兒子找叔叔了。”衛蘭香笑著拍一下紀秋月胳膊。
一家子說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話並無惡意,笑起來倒也熱鬧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