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不意外呢,那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二之宮昶:「起因是他救了我。」
家入硝子眼裡劃過驚訝的神色,但她沒有過多表現出來,一如既往的沉靜。
二之宮昶笑著說道:「其實他是被他家裡人推出來還債的,做了我一段時間的保鏢,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當時以為只要救我一次就能債務兩清,沒想到自己其實是被派他來的人忽悠了。」
家入硝子「噗嗤」一聲,笑道:「可以想像的出來,那時的悟肯定無能狂怒了好久吧?」
「有點,但也沒多久就接受現實了。」二之宮昶邊說邊看向那邊正交手的兩個人,幽深的目色逐步散去雲叢,萬千光束像是破曉的天光落向無盡的密林深處,一點一點點亮那碧翠的眸心,將這一瞬的美麗凝固成了一片盎然綠意。
「我最佩服的就是他的適應能力,一點也看不出他其實是個大少爺。」
一開始穿的都是自己的舊衣服,後來雖然買了新的內衣牙刷等必備品,還有幾套外出服,他還是會有事沒事開啟他的衣櫃,把裡面的衣服拿出來,挑揀著搭配成他喜歡的風格,然後那幾件衣服隔天就會出現在他身上。
還別說,怪好看的,和自己穿來是不同的風格。
二之宮昶其實一直覺得他的品味比較固定,可經過五條悟這麼一打扮,竟是十分青春張揚,就好像在證明他的想法一直是錯的,所謂的風格固定,不過是需要換個模特。
家入硝子雖然沒有親自感受過和五條悟同居的酸爽與樂趣,但她確實足夠瞭解身旁的同伴因此格外贊同道:「可不是嗎?除了脾氣,他真沒有哪點兒看起來像是世家出身的貴公子。」
而且聽某次出任務回來的傑說,五條悟這傢伙躺在森林野地上都能秒睡,當然詛咒襲擊他們的時候,他的反應一點也不慢就是了。
立刻從地上跳起來,將那隻沒有眼力見的任務目標捶的當場暴斃!
夏油傑舉了這個例子證明五條悟有嚴重起床氣。
因為蠻有意思的,硝子就記了下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種時候用上,悟這個人也是神奇。
二之宮昶看著目光一轉,像是有話說的家入硝子,示意自己有在聽。
硝子也就不客氣的道:「放心吧,那兩個這輩子都會死在摯友的關係上,想更進一步,只能指望傑什麼時候眼瞎把悟看成女人。」
嘴角一抽,二之宮昶被這個女人的犀利嚇了一跳。
「呃,我其實已經意識到那不過是一點獨佔欲作崇,實際上,我還是蠻高興悟能有其他朋友的。」
「是嗎?」家入硝子平平淡淡的看他一眼,摸出口袋裡的煙點燃,煙霧繚繞中她道:「你應該不介意我抽菸吧?」
二之宮昶面色不變的做了個「您請自由」的手勢。
硝子叼著煙說道:「我看不只是那麼一點獨佔欲,你們兩個對彼此都挺關注的。」
比如二之宮昶在的場合,五條悟會分一部分注意過去,也經常以各種角度黏上他。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就像是在用肢體語言,強調這是他的人,行為模式和野獸在自己的雌性身上留下氣味沒兩樣。
再說說二之宮昶這個人,硝子對他的瞭解不多,不好胡亂評價,但只要認真觀察他的眼神,多多少少也能意識到,這個話題和行動一直在以五條悟為中心打著轉的男人,本質上和前者沒兩樣。
一個佔有慾爆表,一個隱藏著極端的控制慾。
回想自己看的那幾本心理學的專業書,家入硝子拿下煙吐出滿滿一口尼古丁焚燒的煙霧。
「你們挺般配的。」
五條悟不在乎被控制,二之宮昶不在意被佔有。
可不是絕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