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彌耶是這麼和自己好久不見的老哥說的。
「她能犧牲自己的男朋友女裝, 我就要在這次漫展上把場子找回來!」
「她只有一個男朋友, 我卻有老哥和五條哥哥兩個!」
「雙倍的女裝,雙倍的打臉,我這次一定要讓她哭著跑回去!!」
大早上坐車回到東京的二之宮昶看著本該是貼心小棉襖的妹妹, 慢半拍的摘下了濾鏡, 終於看清了她黑心棉襖的本質——自己也是失了智, 才想這傢伙了。
五條悟倒是不大在意的對著送到自己面前的女裝發呆, 平心而論,衣服的做工和用料都是上了檔次的,穿出去不丟人……
二之宮昶用眼神睨他。
你確定不丟人?
五條悟攤手。
還好吧,只要不被認出來是男的就好。
「……」二之宮昶收回視線,心底滑跪,不愧是你,五條悟。
於是躍躍欲試的五條悟問叫他哥哥的小姑娘。
「你想把昶打扮成什麼樣子?」
二之宮彌耶提起這個立刻露出驕傲的神情。
而昶看著湊到一起商量怎麼迫害自己的兩人,抹了把臉就拽著彌耶的衣領把她拉到身邊。
「我離開這麼久,回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老哥,請你女裝』,彌耶妹妹醬,你有聽到心碎的聲音嗎?」
二之宮彌耶不客氣的白他一眼,「老哥你說什麼鬼?沖自己妹妹出手是犯罪,我又不是你女朋友,管你心碎不碎?」
「咔嚓——」一聲。
這回連五條悟都聽見他的心碎了。
「哈哈哈哈哈————」五條悟在沙發上笑的癲狂。
二之宮昶捏住彌耶的臉蛋,面無表情的扯開。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二之宮彌耶口齒不清的喊道:「尼·桑·!」
能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呢?
最終抵死不從的二之宮昶還是沒抗住妹妹和五條悟的聯手撒嬌。
妹妹那個德行去掉「好久不見」的濾鏡後也就那個樣子了,倒是五條悟……昶他有理由懷疑這貨是為了看自己出醜,才故意答應下來的。
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二之宮昶禁錮住他的脖子威脅道:「你故意的吧!」
五條悟笑得腹肌抽抽。
「不是很有意思嗎?」
二之宮昶加重語氣:「你小時候穿過女裝沒?」
「沒,怎麼?」
「我穿過。」二之宮昶語氣平淡的就像是今早上吃的蘿蔔湯,有一種詭異的樸實生生讓本來打算看他熱鬧的五條悟下意識警惕起來。
昶明顯沒有給他解惑的想法,呵呵笑道:「等穿上女裝你就清楚了。」
真穿上女裝窘迫的那個還不知道是誰呢!
他就是有這個自信。
五條悟警惕的瞪大了貓眼,昶再次一笑,皮笑肉不笑的把自己那身黑色的和服拿出來。
日本的女性傳統服裝穿戴起來的要點就是板正,忽略了女性的曲線,強調了氣質上的溫婉端麗。
然而彌耶給他準備的這套卻完全顛覆了傳統的限制。
純黑的底色上彼岸花與彩蝶的顏色絢麗又詭秘,就好像這花開在枯骨上,這蝶食人血肉而飛。
好好的衣裳只是上身,就怪異的如同女妖出門前的梳洗。
兩個大男人湊腦袋過去嘖嘖稱奇的打量一陣,就覺得這衣服也就那麼回事了。
甚至換衣服的時候和服後面的結一個人不好弄,昶還招呼五條悟過來幫忙。
他其實不排斥女裝,但也不是說就很喜歡,會抗拒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