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沉默下去,靜靜的思考起來。
「不用想了,並不是這麼回事,也許六眼是所謂的變異,但是這個變異已經超過了那個限度,那麼說是神跡也不為過。」五條家主耐心的講述道,在這一刻他表現的十分反常,可惜巨大的資訊量之下,兩個少年誰都沒發現他身上的反常之處。
「既然是神跡,凡人就會想將之保留下來,就是你想的那樣沒錯!」
五條家主指著面露駭然的夏油傑,愉悅又莫名尖刻的說了下去。
「同一個時代不存在另一雙六眼,不過是因為這眼睛從始至終只有一雙。」
「我下葬的時候,五條家的人挖出我的眼睛,舉行了儀式,從此六眼才開始以我的血為錨點不斷出現,雖然這些年來只有寥寥幾個人成為載體,但毋庸置疑,這就是詛咒。」
不理會兩人臉上的愕然,五條家主笑著對他們說:「這詛咒隨著時間流逝會越來越強,要是讓你繼續成長下去,消化了這詛咒的力量,你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強的六眼吧,可是你沒有機會了。」
夏油傑忍不住問:「為什麼?」
「因為不光是他們用這可悲的血詛咒了我的眼睛,我也用我的眼睛詛咒了一個人。」
從剛才開始夏油傑就覺得對方過分大方,簡直就好像他們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根本不存在隱瞞,欺騙,以及不想說。
前面兩個還好,對相似性如此大的六眼而言,不想說的話基本沒誰能從對方嘴裡挖出來!
直到此時,看到對方那張逐漸興奮起來的臉孔,夏油傑才恍然意識到這可能是他故意的。
「我詛咒這眼睛終會與之相遇,而在千年後的今日,『他』回來了!」
磅礴的咒力像是在反饋純白詛咒的心情一樣瘋狂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強烈的情緒波動出現在那張臉上是如此違和,一度破壞了那高高在上的神性,也只有這時夏油傑才反應過來這個存在並非那尊貴無比的神明,而是汙穢又墮落的詛咒!
「二之宮昶。」
和受到對方影響嚴重的同伴不同,五條悟擰眉冷徹的說道:「你是說,我和昶的相遇來源自你的詛咒?」
聯想到「消失」的只有昶一個人,那個遭受了千年詛咒的是誰已經一目瞭然。
海嘯般的咒力猛地一滯,有史以來最強的詛咒掀開眼簾,眼底一片空虛的漠然。
「你想說不是嗎?」
五條悟嗤了聲,「自以為是也要有個限度,什麼詛咒能詛咒老子?」
五條家主歪頭,突然道:「還是沒有學乖。」
五條悟活動活動筋骨,「你才是……之前沒想起來,現在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吧,那個暗戀二之宮冬矢卻沒膽子告白的那傢伙?」說道這裡,他特意去看他的表情,嘲諷的表情格外生動,「到了現在才想挽回是不是晚了點?」
「砰——」
夏油傑的眼珠跟著五條悟的動作移動,詛咒那超越了常識的速度在意識跟上之前就已經攻擊到了本人,所幸無下限的全覆蓋並沒有失效,五條悟整個被五條家的獨門術式\&ot;蒼\&ot;擊飛出去,清冽乾淨的咒力一陣波動但好歹穩住了。
眨眼間身旁的位置就換了人,夏油傑的反應速度卻半點不慢,待機中的虹龍狠狠咬上對方,在[咒靈操使]的咒靈中硬度最高的龍形詛咒張開大嘴,鋒利如刀的利齒不等真正接觸到對方就被隔離在半空中。
純白的咒靈使用著那近乎無解的無下限低低唸了句什麼,如鴿子蛋大小的十數個蒼就被控制著出現虹龍嘴中,然後他的身影瞬間消失,然後就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轟鳴。
大地一陣顫抖,巨石修建的墓室像是要坍塌下來似的,然而在場的幾個人完全沒有在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