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都領證多少年了,可算能過上新婚生活。
只不過開心的他來不及高興多久, 開門的瞬間, 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沒記錯的話,他家在二十六樓,開啟防盜門外面是一條清理的乾淨整齊的走廊, 但是……他現在怎麼站在大街上?
而且這附近的設施, 佈局, 一副明顯遭了災的慘狀, 更令他蛋疼的是,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詛咒在襲擊路人。
一時間,他腦海中出現了宇宙,他想到人類遇到異常事態時最容易出現的三個難題。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應該幹什麼?
幸好陷入沉思中的二之宮昶隨手就把沖自己過來的詛咒祓除掉了,從五條悟都可以休假開始,就只在做家務上發揮作用的陰陽術現在用來也並不生疏。
拆下窗簾沙發罩的術式輕易裂解了只有四肢和軀幹的畸形詛咒,清洗碗筷餐具的水法把咒靈捲上天,在極快的水壓中它肥壯的身體扭曲成了肉泥,摺疊床單衣物的法術指向誰,誰就會被工工整整的疊成方塊的形狀,在混亂中閒庭信步的男人,輕而易舉鎮壓住了詛咒師計劃多時的□□。
起碼在明面上,這片地區正以他為中心變成暴風雨中的安全區。
狗卷棘放下大喇叭時,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沒見過二之宮昶,但他祓除咒靈的速度十分驚人,混亂的人群已經意識到在他身邊是安全的,下意識朝他的方向靠攏,那些追著人類而來的詛咒緊隨其後。
焦急不已的咒言師舉起放大言靈的喇叭,大聲衝著那些人類眼中的怪物喊道:「去死!」
人群中,二之宮昶聽見熟悉的聲音立刻朝他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就發現那個白色頭髮紫色眼睛的少年吐出一口血。
「棘,五條悟呢?」
大概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不在原本的世界了,但是二之宮昶還是能平靜的對待這個世界的人。
小意思,不就是穿越嗎?都坐下。
瞬間移動到他身邊的二之宮昶拍拍狗卷棘的腦袋,這孩子他記得是悟帶過的學生,前不久升上四年級,悟過生日時,他和真希,悠仁那幾個學生都特意過來過。
悟說這孩子因為家傳術式的緣故不能正常說話,那類似「言靈」的力量限制他的話語,也賦予了他的語言特別的力量。
不好啊,這種情況下遇到最不適合交流的人,二之宮昶開始計算起需要花費多少時間進行溝通才能弄清楚始末原委。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交流並沒有出現問題,狗卷棘雖然不能說話,帶有咒力的語言不只是能控制比低階咒靈,也會在比自己更強的人身上失利,嚴重的還會反噬!
就看這個人在那讓自己頭皮發麻的眾多咒靈的圍攻中從容自若的模樣,狗卷棘就很肯定他很強,但是不能對話,他可以打字啊!
用讓寫手們嘆為觀止的手速飛快在手覦悉機上說明完原委,狗卷棘指著地鐵站的方向露出焦急憂慮的神色。
不過二之宮昶掃眼那些光憑狗卷棘幾個人根本清理不乾淨的詛咒,覺得自己如果離開,這邊八成會出事。
想了想,二之宮昶點點頭:「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有人針對悟布了一個局,對方顯然非常有把握,畢竟以悟的能力,若不是失心瘋了想死,想針對他必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所以他現在的處境必然不樂觀。」
二之宮昶大致做了下總結,沒注意到狗卷棘愣了一下變得更加焦慮的情緒變化,他只是叮囑了句。
「等我一分鐘。」
二之宮昶一邊和狗卷棘對話,一邊也在清理詛咒,這也就導致如今還倖存的人大量聚集在橋下的這一片空地,而他則站在橋上時不時將越界的詛咒點殺。
話音落下,一層一層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