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次遭遇,那個老人讓他發現自己的血未涼。
儘管不被愛,沒有底氣,他也還像是十幾歲的少年,對這個社會,對這個自己致以苛刻的目光。
他的善良一度分明將整個人逼入絕境,時隔幾年,又再次將他逼入絕境,但這一次他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隨波而逐。
老人的影子籠罩著他,提醒著他,他的血是熱的,不是冷的,沒有及時去將老人扶起的責難,像是晴空之上的陰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
兩種相反的力量在提醒著他。
因為「現實」饒那輛車上的人無罪。
他也在被饒恕之列!
而他現在要做的,是承認自己身上的罪,像個孤零零的反抗份子,將自己送上世人所嘲弄的愚者的絞刑架。
判罪的鐵錘落下來之後,每每回想起來,他都不禁涕淚橫流。
他為只能俯首的自己感到羞愧,這和當初的遲疑不同,是另一種後悔造就的羞愧。
最後他只能保護著這血管裡的一點點溫度逃避在家中,盡力讓這剛溫暖起來的熱血不要冷卻。
這一回,他沒有如第一次那樣,裝成「自己」已死的樣子,活成行屍走肉,這一次他選擇讓自己活過來,但是很快他又感受到,在這冷冰冰的世界上,做一個有溫度的人太難了。
也許他更早的站起來,會有更多的餘地讓自己去反抗,不會再一次因為後悔錯失光陰而羞愧難言,但這種如果並不存在。
無形的掣肘將他禁錮在三尺平方的家中,唯一能讓他產生慰藉的就是心靈和身體不再遠離,這點兒溫度終究是保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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