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場「嚶」了一聲,一臉的羞嗒嗒。
不顧溫池舟看珍獸的眼神,向君華道:「人家就靠你保護了!」
溫池舟沉吟兩秒,然後一本正經的沖站在門口愣住的男人道:「高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剛還搞怪的人臉蛋一紅,訕訕的眨眨眼睛。
向君華:不好,丟人丟到外人眼裡了,討厭的溫池舟都不提醒我!
埋怨的瞪了眼溫池舟,有種等家裡壞心眼的老妻的無力,向君華轉身仔細打量起這名支撐代國半壁江山的男人。
看面相,比自己和溫池舟都要老,但氣勢很足,一看就是妥妥的武將,打扮和他們兩個比起來樸素的多,也對,不是誰都有把金子銀子大大方方穿在身上的本錢的,顯然這位武將巨頭沒有這個底氣。
腰側懸掛一柄造型樸實的長劍,劍鞘上有複雜的紋路,和他腰帶上的花紋很是相似。漆黑的皮靴,土褐色的束袖勁裝,關鍵部位上再佩戴幾塊鎧甲,整個人凸顯出一股硬朗的男子漢風格。
過人的身高將屋內空間襯託的無比狹窄,得到主人允許後龍行虎步的跨過門口到桌前的這段距離,大馬金刀的坐下,向君華有機會直面代國第一武將的威勢。
第一眼看去就是濃濃的煞氣,驚得人四肢泛起寒意,但緩一緩就能緩過來,並無故意傷人的惡念。由此可見此人根正苗紅,連周身環繞的煞氣都是疆場上堂堂正正殺出來的威儀,絕非小人單純靠作惡凝聚出來的邪煞。
拜第一眼所賜,向君華對他印象很好。
只不過同樣是第一眼,人家大將軍壓根沒將他放在眼裡。
若非坐在溫池舟身邊,向君華怕不是隻能靠臉讓人家留意個一兩分。
不過人高力不好男色,大概連這一兩分都沒有。
進屋之後,高力一眼入目的就是坐在桌旁,一副氣定神閒模樣的溫池舟。至於旁邊的那個掛件,他至多在腦中過了一遍那身衣裳的花費,最後籠統的跟溫池舟畫上等號。
呸!都特麼敗家的貨!
自古打仗燒錢,只見過將軍哭窮,沒見過大將軍喊富的。
窮文富武,男人的體格要想出類拔萃唯有吃肉!在這個連糧食吃不飽的時代,肉食的難得一目瞭然。
高力大將軍手下那麼一批兵馬,不說把他吃哭,但是吃窮卻是顯而易見。
人一旦窮了,很容易就會對隔壁家富得流油的鄰居磨刀霍霍,由此可見,高力對溫池舟的惡意起碼有三成是因為貧富差距。
向君華一身由丞相府繡娘提供的精美華服,和溫池舟那身相差彷彿的經濟水準輕易被窮逼高力感知到了。
這人臉色沉下三分,代表了那起碼三成的惡意,一隻大掌用力拍上桌面,只聽砰的一聲,桌面上茶杯茶壺搖了搖。
高力虎著臉怒道:「溫池舟,你坑我!」
聲勢之大,大的向君華忍不住戰術後仰。
可偏偏最應該嚇唬住的當事人神色不變,笑意淡淡的掛在嘴邊,此時手掌空閒了,還有心情自腰間荷包裡摸出一對文玩核桃隨意的把玩。
他道:「大將軍何出此言啊?」
高力一雙虎目瞪得溜圓,氣勢咄咄逼人。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這淫飼破廟一事不簡單,故意利用我部下兒郎試探究竟?」
溫池舟漫不經心的轉動幾下核桃,視線才移動到高力身上,一雙深沉難測的眼眸對上另一雙暗藏殺機的怒瞳。
半晌後,溫池舟應對道:「我又不是神人,豈能未卜先知。」
高力不快的捶下桌面。
「你是想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嗎?」
溫池舟淡然介面:「我確實不知情。」
高力譏諷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