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丟上賭桌。
我跟了!如果這盤我贏了,他就是我的,茉莉花你可不要後悔!
被喚做茉莉花的女富豪肥胖醜陋,但似乎是因為單純的肥胖造成的醜陋,五官底子其實還不錯,但她羞惱憤懣的驕縱氣質破壞了這隱約的美感,毫不猶豫的應下好友的激將。
怕你不成!開牌!
檯面上的荷官不得不在兩位擁有豐厚財力的女性的支配下翻開兩方的牌面。
幾分鐘後,茉莉花高聲大笑。
哈哈哈我贏了!
對面的女士不滿拍桌,下一把!快!
小芝,你這樣不行,運氣會被你嚇的跑掉的!贏了一套房產的茉莉花心情好了不少,與之相比的是對面的小川芝菜,眼睛隱隱發紅,似乎非常不甘心的樣子。
小川芝菜朝她做個鬼臉,塗抹精美彩繪的指甲上的亮鑽散發奪目的彩光,手腕上的細鐲叮叮噹噹的碰撞到一起,迷離的彷彿一場財富塑造的美夢。
夢中的一切是那般奢侈無度,引人生出無限遐想。
一場對她們而言不值一提的勝負,可是輸掉的人卻不會輕易放棄,即使一套東京房產對小川芝菜而言只是一點兒小菜,她不爽的是不能把那個男人弄到自己手裡,所以這一局開始後,她毫不猶豫的再次要求好友壓上她的男人。
津島修治在旁邊一直沒什麼存在感,即使他已經喪失了人權,被兩個女人當做寵物,奴隸,玩具?那樣擺弄,但是他偶爾飄到賭桌上的眼神幽暗深邃,宛若一條危險的蛇剛剛從此地路過。
a級包廂不只有津島修治所在的這一桌,茉莉花和小川芝菜也不只是這裡的唯二兩名客人。
其他人分別坐落在不同的牌桌旁,有主持各種賭局的荷官小心侍奉。
在場眾人無不是身價過億的大人物,得罪哪個,這些小人物都會迎來滅頂之災,這是人類社會最真實的名利場,剝去所有虛偽的假象,將人性的醜陋,惡毒,貪婪,無道表現的淋漓盡致。
津島修治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牆面上的鐘表。
終於在指標來到那個約定好的數字的時候。
砰
一張賭桌上的男人突然毫無徵兆的炸成了肉泥,骨頭內臟濺了旁邊的人一身,破爛不堪的屍體緩緩倒下,慘叫聲後知後覺的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津島修治此時卻是幽幽一嘆,手指撫摸脖子上的東西,眼神黑的找不到一絲光。
居然被放過了啊
無趣。
六十六
津島修治脖子上的那個東西無疑是一款遙控炸彈。
把這玩意兒放在脖子上, 一個不留神可是會被炸成煙花的!
然而儘管是在刀鋒上起舞,與危險擦身而過,僥倖倖存下來, 沒有被幹脆滅口封住嘴巴,作為收穫了這份幸運的當事人卻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他百無聊賴的把手指放在項圈的邊緣按壓, 像是想要留下印子又怕弄疼自己的糾結模樣。
好好一個貴賓房突然發生一起命案,死去的人還是有名的水產大亨, 附近的人先不去說,這些無比珍惜自己生命的富豪們在此起彼伏的尖叫中第一時間弄清狀況,然後就是要求侍者把門開啟,讓他們離開!
誰要繼續留在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萬一還有炸彈沒有發現呢?這裡可是已經有人死了啊!
似乎這一刻,這裡的人們才因為與自己地位相同的被害者生出共同的危機感, 又像是此時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前財閥才是他們的同類, 進而引發了群體範圍內的共鳴。
在他身邊的茉莉花高聲大叫著,那張肥胖的面龐扭曲的不忍直視,然而她完全沒有想到, 自己口中的沒有發現的炸彈就在她身旁, 就在那名高高瘦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