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燕凝霜揉了揉眼睛,傲嬌模樣十足。“他們愛信不信,反正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
她就是如此,從小就如此。
或許在一開始的時候她也忍受不了別人的猜疑與排斥,但是後來習慣著習慣著也就釋懷了。
無所謂了,反正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只要她在乎的人相信她就好了。
“霜霜,其實你不可以這樣的。”
安乘風終於拉動她了,兩人手牽著手一起往回走,安乘風如同一個小大人一般叨叨的教育著她,“你這脾氣必須要改改了,不然你會一直交不到朋友的。”
“交不到就交不到唄,反正我有你!”
安乘風樂了,咧嘴笑得特別開心。“難不成你就只交我一個朋友啊?”
“我就只交你一個,反正我除了你誰也不喜歡!”
一個是嬌蠻倨傲的大小/姐,一個是性格開朗脾氣好的鄰家小少爺,兩人手牽著手一路同行,期間笑聲不斷,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乘風哥哥。”風中傳來女孩清脆的聲音。
“不管以後別人怎麼看待我,你都要站在我這邊,好不好啊?”
安乘風折了柳樹低處的一枝柳條,漫不經心的拿在手中晃。
他剛才只顧著一蹦一跳的折樹枝了,所以並沒有聽清楚燕凝霜剛才說了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
燕凝霜皺了皺眉,別捏的指了指他手上的樹枝,說道。“我也要。”
“……”
那句話她沒有在重複一遍,因為她曾在心中自信的認為,安乘風會一輩子對她那麼好的。
一輩子到底有多久呢?
後來燕凝霜在無數個黑夜仰望著天空,細數她曾經和安乘風的點點滴滴,然後她才發現:
原來她曾以為的一輩子,早已在童年,就已過完。
一輩子有多久?
安凝霜對它的定義是:從安乘風對她好開始,在截止到他厭惡她的前一秒。
時間定格,於是她以為的那一輩子,就徹底過完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煎熬與苦楚,徘徊與掙扎。
“……”
後來安乘風又試著帶著她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的,哪怕是到了上學的時期,他也儘量將他的朋友介紹給她,可惜都失敗了。
燕凝霜就像是一支帶刺的玫瑰,外表好看迷人,然而卻不能觸碰。不能將它刺拔掉或者是不知道如何去拿它的人,都註定會被她扎傷。
於是,燕凝霜從孩童時期被孩子疏離的物件,延續到了上學時期,那個時候,她的身邊依舊只有安乘風一個人。
他會由著她所有的小脾氣,會在她生氣的時候哄她開心,還總愛給她摘些小花兒和樹枝。於是燕凝霜就回給他獨一無二的感情,會只對他一人服軟順從,也會在明明很嫌棄的情況下陪著他玩泥巴、甩著柳枝亂跑。
這些都是燕凝霜兒時最珍貴的記憶了,所以哪怕是到了後來安乘風對她極致討厭,她都執著的追隨著他,想要喚回曾經那個只對她一人好的他。
只是……他真的只是只對她一人好嗎?
後來的燕凝霜時常陷入沉思,她從剛開始的確認無疑到後來的動搖焦慮,最後她徹底失去了信心……
然後她明白了,有些時候的一些事情,是不能深究的。因為深究到最後,換來的可能只是一場夢碎。
如果夢碎了,那麼這些年來,她堅守的執著,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一切都是從什麼時候改變的呢?大概就是從陳婉婉插/入兩人感情之間開始的吧。
不,更為確切的來說,應該是燕凝霜自以為的兩人感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