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這裡巡山,沒帶吃的,要不,去山腳下我家去歇歇腳,弄點吃的,明天再走,這天黑了,山路更難走了。”
“大爺,不了,我喝點水就好了,明天必須要趕到學校去上課,我不能耽誤了學生的學習時間。”
看了大爺這裡的火盆,他突然想到自己還帶著餈粑,可以放在火上烤著吃一點,於是問大爺,“大爺,我這裡有餈粑,可以放火上烤著烤著吃,你可吃點,我給你烤一點。”
大爺擺擺手,“小夥子,我在家裡剛吃飯過來的,吃不下,你自己烤著吃吧。”
洪振國就從挎包裡拿出兩塊餈粑,烤了大約兩三分鐘過後,餈粑軟軟的,糯糯的,香噴噴的
他遞了一塊給大爺,大爺說什麼也不肯接,他只好自己把兩塊全部吃了
吃飽了,喝足了,對大爺千恩萬謝,他又爬上了鋪滿積雪的山路。
望著山路前面陡峭的山峰上,雲霧繚繞,在雪花中一如仙境一般的存在
這雪山在蒼茫的暮色中,更加峻峙壯美,如同一座巨大的銀色屏障,令人心生敬畏
這是一個不可戰勝的神話,那清晰可見的輪廓,彷彿一座巍峨的宮殿,又多像自己夢中見到的崑崙大殿呀!看不夠,也想不透
洪振國不得不繼續踏雪前行,邁著沉重的步伐,在雪霧籠罩的山路上,他把餈粑放到肩膀上扛起來,再也沒有動手提了。他的兩條手臂已經快提不上頭了,但他的雙腳還在不停地奔走著
天空已經像一口大黑鍋扣在了頭頂上,好在這雪地亮光如同白晝,把眼前的一切景物照得亮堂堂的,在這寬闊的馬路上,他就是閉上眼睛也不會摔跤
心裡又不自覺地想到13年前,自己和李秀梅在那雪地上不時地摔跤滾到一起的情景
那咯咯咯的銅鈴般的笑聲又迴盪在耳畔,那是多麼溫馨的時光,如果,他現在和韓子玲一道走在這山路上,那也是一種欣慰。可這路也太遠了,洪振國捨不得讓她這麼勞累的
不知不覺中,一陣睏意襲上心頭,意識有點朦朧了,他迷糊著眼睛,可這雙腳還在不停的向前移動著
突然,他感到一陣攝人心魄的心跳,預感到有危險降臨,他立刻睜大了眼睛,前方一道亮光照射過來,這山裡十多年都沒聽說過有野獸,他立刻判定這是一個打著手電筒走過來的人
誰也在這大晚上行走在這山路上呢?雪地這麼大的量,還打著手電筒幹什麼呢
只聽這人嘴裡喃喃自語道:“這人時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剛剛輸了個精光,老天爺又派人給我送錢來了。”聽聲音,這人不過是 30來歲的男人
“給我站住,肩上背的是什麼?夜晚偷偷摸摸的想跑路,快把你的包給我。”那人一聲斷喝
洪振國立刻明白了,這是賭徒輸紅了眼,想攔路搶劫
他十分鎮定地站在原地不動,把肩上的包放到雪地上,嚴肅地說,“看清了,我是幹什麼的,我是過路的,經過這裡。”
那人乾咳了一聲,“過路的,這都半夜了,你還在走雪地的路上,騙誰呢?分明是從人家偷東西回來。”
紅珍果不溫不熱的回道:“那,你過來看看我偷了什麼東西。”
他提包裡除了一點餈粑,別無他物,他當然有底氣,也不怕他搶去。
那人還真的走過來拉開洪振國提包的拉鍊一看,一大提包全是餈粑。
那人當然明白,“這是人家贈送的”
洪正國愛搭不理,“你說呢?”
“那你這半夜在路上幹什麼?”那人有點兇相了
洪振國真的懶得搭理他,回贈了三個字,“有事唄!”
提起挎包甩到肩膀上就大步走開了。跟這種人解釋,深夜還在這冰天雪地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