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就是缺少經驗豐富的航海人才。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凌波芙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航海專家嗎?
嶽棠第一個從靈梭裡跳出來,隔著很遠便大聲喊著:“是凌姐姐嗎?”
凌波芙回頭瞧了一眼,見是個陌生的小姑娘,不禁滿臉疑惑。現在海沙幫在東洲可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小姑娘竟然還敢叫她姐姐,莫非真是故交?可她不管怎麼想也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們認識嗎?”
“姐姐不認識我,可我卻認識姐姐。姐姐是不是拒霜堂堂主?”
凌波芙詫異點頭,當即提高警惕:“不錯。你是誰?”
嶽棠還未開口,張行儉飄然落在凌波芙面前,先瞧了一會兒,然後掩口竊笑:“哈哈哈……你問她是誰?她當然是我妹妹嘍!”
凌波芙看到張行儉先是一喜,然後又莫名的有些失落。“真是陰魂不散!你不是已經退出九鼎山了嗎?我找玄冰殿借幾條船,你還要管?”
“當然要管。”張行儉嘴角含笑。她跟凌波芙打了幾百年的交道,對方一撅屁股,她就知道要拉什麼屎。
“若你還是九鼎山的長老,我倒是不介意賣你一個人情。既然你已經不是九鼎山的人了,這件事也就跟你沒關係了。我勸你少管閒事!”
“哈哈哈……我勸你還是別等了,九鼎山的人不會來了。”
凌波芙滿臉詫異,問道:“什麼意思?”
張行儉抱著肩膀在空中旋了半圈,打了個哈欠:
“呵!你攔住玄冰殿的船,不就是想要逼九鼎山的人出來談一談嗎?實話與你說了吧,玄冰殿早已不追隨九鼎山,公冶秀成那個老畢登自顧不暇,哪有時間管這檔子事?你的麻煩我清楚,就算他來了也幫不了你。你找他還不如找我。”
“你?你能說服鎮守使撤銷對拒霜堂的追殺令?”
“不能。”
“耍我!”
“我雖不能,但他也不能。”
張行儉說的不錯。現在九鼎山所有人都有臨陣倒戈的前科,就算新任鎮守使處於維穩考慮不會對九鼎山做什麼,但公冶秀成在其面前也沒什麼話語權了。
海沙幫的作死行為連累拒霜堂也一起跟著遭了殃。即便那場大戰她沒有帶領拒霜堂為虎作倀,但新任鎮守使也沒有對拒霜堂網開一面。
對於大人物來說,花時間增加這種甄別成本收益太低,且風險也很高。誰知道今日饒過了拒霜堂,來日會不會養虎為患?
凌波芙對於這一點看得很清楚,換做是她,她也會對所有海沙幫餘孽斬盡殺絕。這也是她明知聚寶商會與新任鎮守使有關係,卻沒有主動登門解釋的主要原因。
萬一掌管聚寶商會的愣種為了邀功把自己給賣了,那可真是沒處說理了。鎮守使想要穩定控制東洲不生變故,光靠一個聚寶商會是肯定不行的,至少還需要一個地階宗門平衡各方關係。
整個東洲能為新任鎮守使所用的地階宗門就只有九鼎山了。這局勢凌波芙看得清楚,這段時日她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決定去找九鼎山搏一搏運氣。
見凌波芙臉上沒有神色變化,張行儉繼續勸著:“既然我們都不能讓鎮守使收回成命,那你為什麼不選一個更可靠的人呢?”
凌波芙琢磨著此話的弦外之音,顯然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每句話都釘在她的心縫裡。倘若她要是跟張行儉聯手,化神不出手,她們便能橫掃東洲。
不得不承認,她心動了!可是心思剛動,凌波芙瞬間驚醒。從頭到尾自己就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雖然過程很享受,但怎麼總覺得有一股陰謀的味道呢?
【不行,這無賴向來陰險狡詐,沒搞清楚她的目的之前,決不能跟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