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機率是來不及了，不過瞧對方的年紀並不大，料想應該也沒那麼多心眼。
她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人畜無害，論心眼就連張行儉都自愧不如。
“小妹妹，你知道我是誰？”
嶽棠使勁點頭，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嗯，這丫頭看著好像不太聰明。看來此事好辦的很。】凌波芙鬼心眼轉了轉，笑道：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覺得以你們天微宮的實力，有資格跟我們拒霜堂合作嗎？”
嶽棠不說話，傻乎乎搖了搖頭。凌波芙十分滿意，嘆道：
“我們兩家的實力天差地別，根本沒有合作的可能。但既然張行儉開了口，我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我們拒霜堂可以暫時掛名在天微宮名下，但只是名義上是天微宮弟子。也就是說，我們的行動天微宮不能干涉。當然你們天微宮也不是什麼好處都拿不到，我可以上交拒霜堂的半成紅利作為答謝。”
掛名在天微宮名下，還不受天微宮管控，卻只分給她們5%的紅利。這5%還得看對方臉色，人家要是說這一年沒賺到錢，那她就一分錢也別想拿到手。
凌波芙的言下之意就是，賺了錢歸拒霜堂，搞出亂子讓天微宮頂缸。用膝蓋骨都能想象得到，一旦天微宮有了難處，這幫傢伙肯定連頭都不回撒腿就跑。
嶽棠暗暗發笑，這白頭髮的阿姨還真想拿她當傻丫頭糊弄。
“凌姐姐的條件有理有據，簡直不要太合理。”
聽到這裡，凌波芙心中暗喜。【這傻丫頭果然是個棒槌，連這種條件都能接受。】
“不過呢……我們天微宮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如果姐姐沒有意見的話，我想派一名弟子跟著姐姐一起長長見識。”
以凌波芙的智商如何聽不出來嶽棠的目的。說的是派人跟著自己長見識，實際上不就是想要監視自己，順便偷學一點航海經驗嗎？
天微宮這種黃階宗門能有什麼厲害人物？只要派來的不是張行儉，一切都好說。
“額……行儉長老怕是……”
“不不不，行儉姐姐還要忙於修煉，這種苦差事豈敢煩勞她？只是一名普通弟子。”
“沒問題。”凌波芙一口答應。連秋辭月的親傳弟子方元都能被她架空成一個擺設，拿捏住一名天微宮的普通弟子就更是小菜一碟了。
“既然姐姐沒有意見，那我就叫他過來了。”嶽棠笑嘻嘻朝微洞靈梭中招了招手，“老四，你過來一下。”
孔嗣元倏地一個閃現來到嶽棠面前，剛要恭敬行禮，見周圍這麼多人看著便強行傲嬌了一把。面子是不能不要滴，至於回去以後嶽棠怎麼收拾他，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何事？”
好在嶽棠也沒生氣，笑道：“老四啊，以後你就跟在凌姐姐身邊，寸步不能離開。凌姐姐可是航海專家，你要好好跟她學學本事……”
嶽棠吧啦吧啦說個沒完。凌波芙瞧著孔嗣元這張臉，莫名的有些熟悉。【這小子好生面熟啊，在哪見過呢？】
是他！
凌波芙突然間想起來了！一雙丹鳳眼瞪得老大，嘴唇烏青，身子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這時候孔嗣元已經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他他他……”
“凌姐姐，你很冷嗎？”嶽棠裝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問著。
凌波芙的耳朵已經因恐懼而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只顧著用手指著孔嗣元不住顫抖。
“你你你……你是……”
見到自己之後被嚇成這樣人族太多了，孔嗣元都懶得理會。見嶽棠一使眼色，極不情願的抱了抱拳。
“我叫孔元。小姐讓我以後跟著你，還望日後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