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元嬰修士找位置坐好,將張行儉夾在中間。雖然三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但這氣氛卻沒有表面上那麼友好。
張行儉就是再沒心沒肺也看出來了,這就是天微宮給她準備的下馬威。
本以為出了碧波城日子能清閒些,豈料想,剛出龍潭,又入虎穴。
【陳伯岐!老孃這下被你害慘了!】
她瞧瞧左邊的聶雲生,又看看右邊的仇恨天,最後嘆了口氣,將目光落在對面的嶽棠身上。
“說吧,你想怎麼樣?”
“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就不浪費時間了。我想告訴你的是,不要以為只有青川峽能夠掐斷綿江水道。”
張行儉好不容易才搞定了凌波芙,結果嶽棠卻說出了這番話。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要在綿陰坊掐斷河運?
要是嶽棠真的不講武德,那張行儉跟凌波芙搞的那出戏不是白費勁了嗎?
九鼎山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煉器收入和大淵中的物資產出,不管哪一樣都離不開河道運輸。要是綿陰坊和碧波城聯手斷了水道,九鼎山的財路也就斷了。
聽完嶽棠近乎於威脅的話語,張行儉不緊不慢的呷了口靈茶,放下茶碗幽幽開口:
“嶽小姐,我們九鼎山和天微宮無冤無仇,你這麼做恐怕不合適吧?”
“我有說過是我要掐斷綿江水道嗎?”嶽棠說著,就在張行儉的眼皮子底下瞄了一眼旁邊的仇恨天。
話沒有明說,但是也跟明說差不多了。天微宮雖然沒有鎮守府的公文不能私自設卡,但水寇可以呀!
以仇恨天的實力,如果他想截住綿江上的船隻,絕對能做到一條船都過不去。
“噗!咳咳咳……”張行儉剛喝進去的茶水被嗆得吐了出來,“你想要什麼?”
嶽棠咯咯輕笑:“我就是想要跟張姐姐說,仇先生現在已經不做水寇了。他成立了一支天佑軍,專接安保生意。恰逢多事之秋,綿江上並不太平。如果九鼎山有需要的話,可僱傭天佑軍協防安保。價格嘛,絕對公道。”
一聽到嶽棠又給自己拉客戶,老仇心裡美滋滋的,絲毫沒察覺到嶽棠在拿他當槍使。
仇恨天是棒槌,張行儉卻聽出了弦外之音。秀麗的眉梢微微挑動。嶽棠這話看似是在給仇恨天拉客戶,實際上就是在威脅九鼎山向那個什麼天佑軍交保護費。
還說什麼綿江上不太平,綿江不太平最主要的因素不就是仇恨天嗎?讓他保護自己的船?開什麼玩笑?
【好啊,曾經的水寇搖身一變成了僱傭兵了。我怎麼瞧著這支僱傭兵好像就是你們天微宮養的呢?】
“敢問仇寨主,如果我們九鼎山僱傭貴部護航,每年需要多少費用?”
“這個嘛……”老仇光顧著高興,對於僱傭兵的行情並不瞭解,當場被張行儉問住。轉頭看向彭憐生,彭憐生也默默搖頭。最後只能求助般的望向嶽棠。
嶽棠抿嘴淡淡微笑,提醒道:“仇大帥,九鼎山每年要在綿江上通行的船隻數量可是不少,不是我們天微宮這種小門小戶能比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仇恨天瞬間會意,朗聲道:
“張姑娘,本帥剛才算了算。如果九鼎山貨船需要我們天佑軍護航,每年的費用大概是三千億靈石。”
“奪少?”張行儉氣得差點穩不住心性,好在她平時修養不錯,不然非要炸毛不可。
三千億靈石。就是仇恨天當水寇的時候,九鼎山每年在河運上的損失也沒有三千億呀!
這不就是明搶嗎?
“張姐姐,仇大帥浪子回頭,做起了正經生意,這可是東洲之福。我等正道之士應該予以支援。三千億而已,些許小錢,對於九鼎山來說應該並不算什麼。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