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在故技重施,準備坑害下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跟著附和:“就是,整日裡總說你多優秀,平日裡講學時你的見解也沒有多獨到,其他功課也都一般。我們支堂裡多半是貢監,沒有誰比誰高貴,你只是多了一張好看的臉罷了。”
俞漸離射完了最後一箭,終於放下了弓箭,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已經變得通紅。
這身體真是嬌嫩得很。
他在平日裡的確很低調,也很少說出自己的見解,寫文章的時候也很收斂,主要是怕自己暴露出穿書者異類的觀點,引起旁人的注意。
尤其是不想被明知言發現異常。
功課一般是平日裡的小考出題都很簡單,大家的成績都差不多,也看不出什麼差距來。
他沒有解釋,只是道:“陸少爺為何這般對我,這確實得問他,我沒有刻意巴結。若是諸位能拿出證據來,我定然啞口無言,可你們刻意誹謗,我真的沒辦法妥協。”
說完,他竟然能夠對所有人燦爛一笑:“大家不必過於關注我,你們的優秀不會因為我而被埋沒,各位飛黃騰達的那一日,我定然不會這般出言詆譭。”
看著俞漸離此刻的模樣,竟有人被反駁到無言。
曾聽聞俞漸離內心非常脆弱,被人詆譭也會大病一場,可如今他們見到的俞漸離總是這般淡然從容。
他總在微笑,笑容溫和,如和煦的光。
他似乎從來不會發怒,被人針對的時候也會不緊不慢地回答,不會氣急敗壞,甚至不會有什麼情緒起伏。
性情穩定到有些可怕。
俞漸離見沒人再與他說什麼了,便坦然地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等待,心中想著月試這一科怕是要墊底了,也不知道其他的成績能不能均衡回來,看著別太慘烈就行。
幸好四門學大多都是出身寒門,沒有買馬的能力,他們不考騎射,不然他說不定還得經歷點皮肉之苦,從馬上摔下來他恐怕真的會突然死掉。
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真難當……
午間,俞漸離進入饌堂時,宋筠望剛巧從饌堂出來。
兩個人打了一個照面,相互之間都有些尷尬。
讓俞漸離沒想到的是,宋筠望居然會主動與他說話:“你射箭不行的話,其實可以找紀硯白,他定然會教你一些助教都不知道的技巧。”
俞漸離有一瞬的無言。
宋筠望還當俞漸離不想與他交談,繞著他走開了。
俞漸離在他離開後才回神,驚訝地發現宋筠望居然知道他認識紀硯白,還篤定紀硯白可以教他射箭?
難道上一次宋筠望被紀硯白收拾,真的與他有關?
還是說宋筠望實則是在試探,想看看自己被收拾和俞漸離有沒有關係?
可宋筠望完全沒有觀察他神情的舉動。
都怪那一日陸懷璟來得太巧,曇回才沒繼續說下去,他突然好奇得厲害。
走進饌堂,他還下意識地看了看陸懷璟在不在,如果陸懷璟又帶了食盒,他吃了飯陸懷璟會不高興。
進去之後,他發現陸懷璟並不在,只有明知言在等他。
他快步到了明知言的身邊,聽到明知言安慰他:“你不必煩惱了,陸懷璟那邊我處理好了。”
“哦……”俞漸離很想知道明知言是如何處理的,最終也只能嚥了回去。
陸懷璟不來他身邊,他也樂得清靜。
誰知他吃完飯回到支堂後,就看到支堂裡其他監生表情怪怪的。
他沒有理會,獨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靜坐了一會兒,便有人沉不住氣地對他說道:“之前還得意呢,現在看來陸少爺不會再理你了。”
俞漸離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