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
這傢伙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明明可以直接按死她,卻像貓捉老鼠一樣玩弄她的狼狽與疼痛。
那雙不管做什麼表情,都帶著笑意的綠色眼睛尤其令人厭惡。
“在和我的戰鬥中也會走神嗎?真是毫無教養,紅葉到底是怎麼教你的?不過沒關係,我會請人好好教導你……”
這簡直是教科書般的挑釁,句句踩她雷點。
“沒教養這一點,是在自我介紹嗎?”白鳥凪歪著頭,聲音清清冷冷的,“你是戰鬥的時候不說話會死的型別嗎?還是說平時沒人在乎你,所以才這麼努力地找存在感?”
禪院青葉表情不變,調侃道:“病鼠的垂死掙扎嗎?”
白鳥凪舉起中毒的手臂:“這種東西,隨時都可以治好。”
“哈?”禪院青葉微微皺眉,覺得她大概失心瘋了,“反轉術式是不能……”
他還沒說完,眼前的白鳥凪就滾到了地上,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禪院青葉被這突發狀況嚇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是敵襲嗎?這傢伙的手臂自燃了。
沒有餘力再關注他,白鳥凪痛得滿地打滾,頭髮、衣服和裸露的肌膚都沾滿了灰塵,或許還有老鼠留在這裡的排洩物,但她根本顧不上了。
燃燒起來的只是身體的一部分,但這一部分肢體所感受到的痛覺如狂風驟雨般席捲全身,讓她幾乎無法維持思維。
這比想象中的痛一百倍,塵封的記憶一下子復甦了,熟悉到令人作嘔。所以她才討厭火,簡直是人類史上最恐怖的酷刑。
“喂!你……!”
禪院青葉終於露出焦急的神色,一個不察,被米飯狠狠咬住左手,他咬著牙發動術式,子彈“砰砰砰”從米飯的口腔打進,洞穿身體。
米飯嗚咽著被甩在地上,紅色的血跡在地上擴大。
禪院青葉已經看出來這是她自己乾的,回手用刀擋住海苔的撕咬:“我說你,碰瓷可不好,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吧?”
想用這種方式解決毒素的問題嗎?
可是沒必要吧?明明只要砍掉就好了,還是說,這樣除了折磨自己以外還有別的作用?
禪院青葉嘴上調侃著,實際上眼裡藏著凝重的戒備。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被毒死蔓延的小臂就被燒完了,斷口處黑紅一片,慘不忍睹。
白鳥凪廢力地翻了個身,仰躺在地上,將重傷的米飯和海苔收起來。她臉上溼漉漉的,分不清是淚是汗,嘴唇被咬出血,流進眼睛的液體弄得眼睛又澀又疼,差點睜不開。
她像呼吸不上來一樣大口喘氣,胸膛劇烈地起伏,然後笑出聲來:“果然,燒乾淨了……一點渣都不剩啊!連灰都沒有……”
這是禪院青葉第一次見她冷淡、厭惡和痛苦以外的表情。
明明沒什麼力氣了,她還是倔強的抬起手臂指著禪院青葉,髒兮兮的臉色咧開一個張揚的笑容:“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緊接著她身後出現一個巨大的青蛙,張開黑洞洞的大嘴,直接把她吞進了肚子裡。
對不起了老闆!她現在真的很需要呱呱裡的東西!
不想召喚呱呱,是因為面對那張臉她就無法忍耐。
看到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露出令人作嘔的表情,她心底那團一直存在的火就像被添了木柴一樣越燒越烈。
無法忍耐。
那雙無論什麼表情,都帶著笑意的綠色眼睛……
在把他揍到再也笑不出來之前,她的怒火都不會消失。
就算實力差距擺在眼前,她也沒辦法選擇逃跑。
因為這個人此時就站在這裡,站在她面前,以他踐踏著他人血淚的身體生存於世,以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