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名字不吉利,加上她當時看起來半死不活的,就跟她說給她做大餐、漲工資,前提是把“已死”去掉。
白鳥凪欣然同意。
一般而言這樣來個幾次,再熱情的人都會放棄和她交流,但是在這個看起來很講究同伴愛的少年漫式學校裡,白鳥凪有些糾結。
她以後似乎要和飯糰……狗卷君長期相處,以後工作也會是同事……
白鳥凪轉頭去看狗卷棘,因為對方目視前方,只能看到半張側臉。夕陽的餘暉塗在他身上,像籠了一層暖色的輕紗,連淺亞麻色的髮絲都被染成漂亮的淺金,顯得人靜靜的,又很溫柔。
狗卷君的話,麻煩點好像也沒什麼。
“狗卷君。”白鳥凪很直接地開口,“很抱歉,你說的那些飯糰餡料,我根本聽不懂。”
在被喊名字的時候,狗卷棘就轉過頭來安靜地注視著她。
“所以能給我寫份飯糰語的翻譯嗎?如果背下來應該就能好好交流了。啊,這個稱呼是我和老闆戲稱的,請不要在意。”
狗卷棘的下半張臉被領子遮得嚴嚴實實,但白鳥凪看到他的眼睛彎了彎,點頭說:“鮭魚鮭魚。”
這意思大概是同意了。
她突然有點好奇狗卷棘長長的領子下面是什麼樣的臉。
會是她之前想象的傷疤嗎?還是說,這只是狗卷棘的個人習慣?
他們到底也不熟,白鳥凪什麼也沒問,兩人沉默到宿舍門口,然後就道別了。
大體是因為高專的人實在太少,男女宿舍在同一棟樓。即便如此,依舊有很多空房間。
白鳥凪隔壁倒是亮著燈,但她沒興趣也沒力氣看是誰。
她的行李箱和揹包已經在房間裡,桌子上擺著身份重獲光明的塑膠仙人掌,還有虎杖悠仁留的紙條,囑咐她好好休息,右下角還畫了個很有點古怪的卡通老虎腦袋作為署名。
和虎杖悠仁很熟悉,白鳥凪一眼看出來這老虎在笑,若是換一個人來認,可能認不出這個抽象的畫風。
她有點驕傲。
白鳥凪給虎杖悠仁發了訊息之後,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就去洗澡了。
這學校沒幾個學生,澡堂倒是修的很大,空蕩蕩地,看著很嚇人。
這些白鳥凪都不知道,因為房間裡有獨立衛浴。如果讓她和不熟悉的人一起洗澡,那她估計更願意一死了之。
吹乾頭髮後,白鳥凪滿臉幸福地躺在床上,整個人都被可愛的兔兔們包圍,全身心享受毛茸茸的美好。
這些在敵人面前分外兇惡的兔兔們在白鳥凪面前只顯露純良無害的一面,她很喜歡這一點。
這些是她的兔兔。
開啟手機就看到好幾個人的訊息。
白鳥凪先回復了宮治的擔心,表示自己已經成功入學,在宿舍躺著了。
然後是虎杖悠仁。
接著是狗卷棘發來的飯糰語翻譯,白底黑字的圖片,非常清晰。做成這樣的目的大概是方便她儲存下來隨時檢視。
白鳥凪之前還擔心以他在網上的形象,萬一做得很花哨怎麼辦,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當她打算回覆狗卷棘的時候,五條悟的訊息打斷了她的好心情——
怎麼如此,課表竟然要七點到教室,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原本的學校八點半才到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