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鬧鐘一響,白鳥凪就飽含著怨氣醒來了。
一想到班裡一共四個人,她就不能像以往一樣無視所有人,而必須對每個人問好,她就很不爽。
早上好,早上好……早上到底是誰在好?
反正不是她。
白鳥凪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隨便整了點吃的,往兜裡踹了幾顆水果糖就出門了。
走了幾步就看到隔壁的釘崎野薔薇精力充沛地開啟了門,燦然笑著跟她打招呼:“早上好啊,白鳥!”
白鳥凪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作出躲避的姿態。
釘崎野薔薇:“……怎麼了?”
白鳥凪虛弱地說:“對不起,一瞬間以為自己是死了八百年的女鬼,要被淨化了。”
“……”
釘崎野薔薇本來被她搞沉默了,但她對白鳥凪的印象還算好。何況這人長得實在漂亮,身姿高挑卻也實在纖瘦單薄,此時臉色蒼白倦頹,宛若冬日枯枝落雪,引人憐惜。
於是關切地問:“這樣一說你臉色確實很差,沒問題嗎?”
白鳥凪扯了扯嘴角:“沒事,這是我早起常有的狀態。”
釘崎野薔薇遲疑著點了點頭,然後和白鳥凪一起去了教室。
高專不只是教咒術,其他學科也會教,都是由不同的老師。
上午文化課結束就是白鳥凪最不願意面對的體育課。
和以前學校不同,她不能再找理由請假,必須好好鍛鍊自己。
而咒術學校的體術訓練一定比普通學校還要辛苦。
雙重悲傷,已經開始想死了。
“總之呢,大家先熱個身吧,不用咒力圍著操場跑五圈!”
天空湛藍如洗,飄著幾縷乳白色的浮雲,氣溫不冷不熱,偶爾有清風吹過,帶著草木的香氣,讓人從心底生出無盡愜意。
明明是這麼好的天氣,明明一直在做思想準備,在操場上面對單手插兜、瀟灑自如的五條悟時,白鳥凪還是悲哀地發現自己是個垃圾。
她舉起手:“五條老師,我可以申請自己單獨在室內用跑步機嗎?”
“嗯?為什麼?”
白鳥凪嚴肅著臉:“因為我覺得跑步是件很私密的事情。”
至少她起跑時的無力和到終點時的狗喘聲都不該被公之於眾。
事實上,看這個操場,不用咒力,她根本堅持不到終點。
五條悟帶著眼罩,看不清情緒,但他嘴角的笑意給了白鳥凪一點希望。
他故作遲疑地沉吟幾秒,然後殘忍地宣佈:“不行。”
看到白鳥凪大失所望,五條悟貼心地說:“不過老師也知道凪醬你體力很差,所以跑之前熱熱身,實在跑不動停下就好,儘量不要受傷,不然老師會心疼的。”
五條老師!你果然是好人啊!
白鳥凪感動無比,對五條悟的好感upup。
簡單的熱身後,五條悟一聲令下,虎杖悠仁一馬當先,伏黑惠跑第二名但沒有緊隨其後,接著是釘崎野薔薇,墜在最後面的就是白鳥凪。
疲憊、腰痛、喘不過氣,還會出汗,胸也像兩個彈力球一樣晃來晃去。
穿高強度運動文胸穿久了勒得難受,強度不夠又晃得疼,很煩。
現在穿的這個是她買到過最合適的。
明明白鳥夏花還挺平的,在遇到禪院青葉之前白鳥凪一直覺得很奇怪,不知道自己遺傳了誰,但是現在知道了,可能是外甥似舅吧。
早知道打得再狠點了。
跑了半圈白鳥凪就開始氣喘吁吁,感覺身體逐漸沉重;再來一圈,白鳥凪已經半身不遂……
眼睛開始充血導致視線模糊、喉嚨泛起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