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能靠自己的思維去宣判他人的罪行?”
“所以我不是超級英雄,我沒有讓世界更美好的理想,只是個儘量不讓自己後悔的人。”
“這樣有意義嗎?”
“什麼是意義?”白鳥凪反問,“有人招惹我,說明他欠揍,我去揍他,也算是隨了他的心意。這樣我們兩個都念頭通達,這就是意義。”
吉野順平的視線落到她右肩上:“如果要付出的代價難以承受呢?”
白鳥凪一下子想起了她以為虎杖悠仁死掉的時候,又想起隱在幕後虎視眈眈的縫合臉咒靈。
窗一直在調查他的殘穢,只確認他和一些失蹤案有關,對方的活動範圍很大,在東京都市圈到處溜達。但窗對能被攝像頭拍下的咒靈還是毫無頭緒。
白鳥凪隱隱有所猜測,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這麼倒黴。
“沒有辦法。我只能拼命變強然後復仇,在那之前儘量不死。”白鳥凪面無表情,“以及,你再問下去我就要揍你了。”
這人怎麼突然一副放下心防要和她討論價值觀的樣子?
ooc了吧?
吉野順平愣了一下,露出一個靦腆歉意的笑:“抱歉,冒犯了。”
他的聲音很柔和,下垂眼看起來也很無辜,習慣性抿著嘴唇,白襯衫上沾染著紅色的血跡,對比之下有種不和諧的悚然感。
但白鳥凪覺得他還挺討喜的。
就怎麼受欺凌都無法改變的倔強這一點。
那些欺負他的人討厭的也是這一點吧?
想要折斷什麼的,某些人人的惡劣本性。
想到這裡,白鳥凪踹了地上的猥瑣男君一腳,然後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是和虎杖悠仁一起聚餐。
雖然耽誤了一會,但時間還是很充裕。
白鳥凪看向吉野順平,她記得之前這個人和狗卷棘交流的時候自我介紹過。
雖然她當時在發呆,但也隱約記得一點……
白鳥凪自信開口:“我們先走了,吉良君。”
吉野順平頓了一下,禮貌笑笑:“再見。”
“再見。”
白鳥凪一回頭,對上狗卷棘欲言又止的眼神。
“怎麼了?”
狗卷棘沉默了一下,搖搖頭:“木魚花。”
沒什麼。
他衝著吉野順平揮手告別。
兩人走出小巷,夕陽暖色的光輕輕地披在他們身上,好似一層金紗,晚風徐徐送來一陣陣食物的誘人香氣。
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但白鳥凪並不覺得很餓。
這段時間除了五條悟就是伊地知潔高在照顧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還告訴她伊地知經常請他吃各種好吃的,白鳥凪手裡的鑰匙也是伊地知給的。
他真的很好說話。
狗卷棘告訴她對方應該是因為少年院的事情感到愧疚。
白鳥凪覺得沒必要。
冤有頭債有主,該死的另有其人。
總之,虎杖悠仁在這邊過得還算滋潤,告訴她上次伊地知帶他吃的一家拉麵店很不錯,強烈推薦。
虎杖悠仁從以前就很喜歡面類,他和伊地知都很靠譜,白鳥凪還挺期待的。
白鳥凪想東想西的時候,一直蠢蠢欲動的風終於捲起了她的長髮。很不幸,她背對著風向,被糊了一臉。
白鳥凪:“……”
好煩。
她取下手腕上的髮帶,用手指隨意捋了捋,把頭髮一股腦綁在一起。
或許是時候剪頭髮了,但她懶得去理髮店,也不想讓陌生人拿著銳器在自己頭上動來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