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下午,晴空一碧如洗,萬里無雲,明媚的陽光給周遭鋪上了一層金燦燦的糖霜。
二年級和一年級的幾位都在操場上坐成一圈,只有兩個比較特殊。
胖達盤腿坐在地上,白鳥凪趴在胖達身上,臉完全埋在他毛茸茸的背上,像睡著了一樣安靜,她長長的如墨一般的頭髮鋪疊而下,被陽光塗抹了一層粼粼金粉。
一黑一白兩隻狗和一堆兔子安靜地簇擁在她身邊。
胖達:不敢動不敢動。
“怎麼不說話?”白鳥凪悶悶的聲音從胖達背上傳出來,“我這樣會耽誤大家嗎?”
“……”
禪院真希不知道說什麼好,她覺得今天的白鳥凪很不正常,各種意義上。
但考慮到虎杖悠仁是白鳥凪非常重要的朋友,而且昨天剛剛去世,她可能不想在他們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而且被抱著的反正不是禪院真希,她覺得無所謂。
於是禪院真希說道:“沒什麼,一點也不影響。”
白鳥凪:“那就好。”
胖達:“……”
狗卷棘:“……”
作為當事人,狗卷棘非常清楚白鳥凪在幹什麼,絕對不是所謂的害怕露出脆弱的一面。
昨天五條悟說要隱瞞一下虎杖悠仁還活著的訊息,在隱瞞的時間裡幫助虎杖悠仁獲得可以自保的能力。
白鳥凪自然沒有絲毫的意見。
尤其在五條悟說一起幹掉奪走年輕人青春的高層以及和咒靈勾結的內奸之後,她簡直舉雙手雙腳贊成。
“硝子、棘還有伊地知都還行。”五條悟早就戴上了眼罩,嘆氣說,“但有個人讓我很擔心啊。”
白鳥凪呆呆地看著活力四射的五條悟:“……誰?”
“就是你啊,凪醬!”五條悟指著白鳥凪,大聲說,“你太容易暴露了!你看看你,什麼寫在臉上,完全就是不諳世事下一秒就會被壞心眼前輩騙走的單純小女孩!”
狗卷棘:“……”
“沒有吧?”白鳥凪很不認同,“很多人都說看不懂我的。”
“那是因為他們被你嚇到了!這個學校可沒有會被你嚇到的傢伙……想想你的老闆,你一定經常被他看透吧?”
白鳥凪:“……”
“對於野薔薇他們來說,和你的熟悉程度就算比不上老闆桑,也能從你的表現中看穿一切的!”
他說的竟然如此有道理,白鳥凪有時候也覺得大家比想象中的要了解她。
“那五條老師……”白鳥凪用充滿信賴的目光向敬愛的老師求助,“我應該怎麼做呢?”
五條悟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模模糊糊,聽起來好像有道理但實際上屁用沒有的建議:“試著隱藏自己的情緒吧,棘就很擅長這個哦,你可以學學他。”
五條悟的意思是天生擁有咒言術式的狗卷棘,從懂事起就努力剋制自己,不用言語傷害他人。
狗卷棘從記事起就在說飯糰語,同時學習正常語言,類似於雙語種的感覺,忍耐和剋制幾乎伴隨著他的全部記憶。
但是這在白鳥凪的理解中就是另一重意思了。
時間回到現在。
狗卷棘死死盯著草坪上無數小草中的其中一棵,不敢抬頭看胖達的表情。
白鳥這個笨蛋!
要學他的意思不是找東西遮住臉啊!
而且要遮臉為什麼不戴口罩?
假裝自己感冒了也好啊——不過她有反轉術式這一個想法實施起來確實沒什麼道理。
昨天白鳥凪信誓旦旦說沒問題的時候狗卷棘就有些懷疑,只是看她很虛弱就沒有過多打擾,讓她好好休息,但沒想到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