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關內帶來的紹興黃酒女兒紅給阿吉噶倒上。
阿吉噶聞了聞,笑著說道,這是女人喝的酒,太甜,太香了。萬掌櫃,如果你要在關外賣酒的話,這個可是賣不出去的。我們喝的都是烈性的燒刀子。一口下去,喉嚨、胃、肚子,都是暖洋洋的。這才是適合冰天雪地的酒。
阿吉噶掌櫃,您先喝一口這個甜酒。然後嘗一口我做的菜。到時候如果您還能喝得下燒刀子。明天的交易,我給您讓一成的價格。還白送您一套青花瓷。
萬達說道。
萬達今天做魚的時候,自然也用上了特意從京城帶來的辣椒。
這可不同於十多年前萬達在萬府花園裡小打小鬧種的第一代小辣椒。
這些辣椒都是朝廷在廣西、雲南、四川等地命人推行種植的。經過數十年的培育,它們已經逐漸地適應了當地的氣候。
這些新培育的辣椒比第一代來的更加肥厚,色澤鮮豔,個頭大了,味道也更香、更辣了。
不過目前的產量還算不上很高,主要還是用來作為貢品送到宮裡,剩下的則發放到當地的軍隊,作為驅寒祛溼的軍備品。
即便在兩京和蘇杭地區,也只有少部分的官宦人家才能享用。比起萬達當年想讓它作為經濟植物,撐起大明西南部種植業的目標來說,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這個紅色的,是什麼?
阿吉噶用筷子夾起一塊紅的嬌豔欲滴的紅辣椒問道,是中原特有的食材麼?好香啊。
他說著,將辣椒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聞,然後用力地嚥了口口水,將辣椒直接往嘴裡塞去。
萬達、萬瀾父子兩人,同時露出了一臉壞笑
邱子晉和汪直無奈地將腦袋別到一旁去。楊休羨乾脆站了起來,去外頭抓了一把乾淨的雪,放在盤子裡。
¥q#$qer!
吃下了一整塊辣椒,還用力地嚼了嚼的阿吉噶被辣得瞪大雙眼,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著萬達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意義不明的話。
聽語氣不會是好話就是了。
我阿瑪說,這個是毒藥!你給我阿瑪下毒了,壞人!枉費我的阿瑪還把你們當做朋友。
朵兒姑娘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氣勢洶洶地說道。
萬瀾哈哈笑了兩聲,將那盤冰雪放到阿吉噶手邊。
然後在朵兒的注視下,舉起筷子,撥開了魚肉上的剁椒。夾了一塊雪白的魚肉,放進嘴巴里,示威似得嚼了嚼,吞了下去。
這是香料,是大明最好的香料,是我爹發現的。
阿瀾得意地說道,毒藥?你知道它有多貴麼?
阿吉噶將整個雪球塞進嘴巴里,過了好一會兒才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聽完了女兒的翻譯,看著桌上眾人一個個都開始慢條斯理地夾起魚肉,猶豫了一下,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
和剛才只有舌頭痛苦到疼痛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柔滑的魚肉在口腔中綻放出他從未體會過的驚豔口感。
香、鮮、鹹、辣這種辣比燒刀子,比茱萸,比芥菜,比他之前體會過的任何辣味都不一樣,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朵兒看到他父親露出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表情,又看著眾人也吃得津津有味,也坐了下來,夾起一塊魚肉
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
小姑娘看著阿瀾的眼睛都發光了。
我就說吧,這是大明最好的香料。
阿瀾握著筷子得意地抬頭,你幫我問問你父親,他現在還想喝燒刀子麼?哈哈。
萬掌櫃,這個香料叫做什麼名字,你帶了多少來,請全部賣給我吧。
阿吉噶是個極為出色的商人,在最初感覺被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