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陰涼處後,轉身下去吃個午飯。
回來一看,連點心帶盒子統統都不見了。
牆頭上,那一朵血紅的梅花印,簡直是對這群錦衣衛的嘲笑北鎮撫司很牛麼?照樣偷給你看啊!
掌櫃的首先和小二聞訊,立即跑了過來,看到又有一間客房的牆壁上被人畫上了梅花,兩人也是欲哭無淚。
好好的客棧,被一剪梅搞得跟賊窩一樣。兩天之內被偷了兩回,以後誰還敢住他們酒店啊!
送走了掌櫃,萬達等人對著牆壁上的梅花,討論接下去到底該怎麼辦。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不止萬達,邱子晉也氣的暴跳如雷。
那麼多糕餅,眉毛蘇,芝麻酥,天鵝酥,紅豆酥,還有江米條和那個什麼殺什麼馬的都沒了,都沒了
嗚嗚,好多我都還沒嘗過呢,居然被採花大盜偷走了。
探花郎氣得想吃人。
怎麼辦?要報官麼?
高會看著氣的在房間裡團團轉圈的邱子晉,為難地望向楊休羨。
報官說什麼?說丟了一盒點心?昨天那個太監,丟了五十兩白眼,報官了麼?
楊休羨雙手交叉在身後,也是滿腦袋的問號不是說好一剪梅是採花和偷銀子麼?他怎麼連點心都不放過?
這還是葷素不忌麼?
這都是百無禁忌了吧!
而且我們是微服私訪,若是報官,豈不是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自認吃虧了。
楊休羨無奈地搖了搖頭。
從十多歲進錦衣衛衙門到現在,天南地北也算走過不少地方了。這雙手不知道染上多少人的血。這雙眼睛,更是不知道看過多少黑暗生死。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北鎮撫司的官爺,皇上的鷹犬,人人聞風喪膽的狠角色們,會有這一天?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個一剪梅,膽子實在太大了。他昨天偷了那個宦官的銀子後,並沒有立即逃走,而是繼續呆在這裡。甚至有可能就在這個酒樓裡,沒有離開過。
楊休羨分析道。
難道
萬達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人不但看出了那個宦官的身份,還看出我們的身份了?他知道我們是錦衣衛。所以偷點心是假,其實,是想要給我們一個警告?
眾人陷入了沉默。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就棘手了。
他們的目的是潯州府,現在還沒有到達桂林,就被人識破了身份,接下來還要怎麼秘密查訪民情?
陛下的吩咐還猶言在耳,難道已經出師不利了?
關鍵是,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
這個一剪梅是在他們下了船之後發現他們破綻的,還是一剪梅其實就在他們坐過來的那艘客船上,是從京師方面一路尾隨過來的呢?
如果真的像是他們推測的一般,這個一剪梅就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了。
他的背後一定存在一個組織。
一個可能對皇權產生挑戰的組織。
抓住他。
楊休羨的右手抵在下巴上,眉頭微微蹙起,幽幽地說道。
抓住誰?
萬達和邱子晉互視了一眼,一剪梅麼?
對。
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楊休羨露出一抹冷絕的笑容。
可是,湖廣兩地都海捕他一年了,他還在逍遙法外,不是麼?
邱子晉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是因為他沒有遇上錦衣衛。沒有見過北鎮撫司的手段。
楊休羨冷笑,
不管他知道多少。抓住他,然後
他轉過頭,朝高會挑了一下眉毛。
屬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