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跳得就沒停過。
她在正殿內坐了一會兒,越坐越覺得心跳莫名加快,剛想起身叫人招御醫,就見到貼身大宮女惠兒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差點在門口叫門檻絆了一跤。
不成體統!何事讓你慌成這樣?
周太后指著惠姑姑罵道。
出事,太后娘娘,出大事了。
惠姑姑跌跌撞撞地闖進宮來,一下子跌坐在周太后的腳邊。
簪子也掉了,頭髮也亂了,裙子上還有一塊髒汙,可見在外頭已經跌過一跤了。
快說,究竟怎麼了?誰出了事兒?澤兒麼?難道真是澤兒出事了麼?
周太后情急之下,居然去掐惠姑姑的脖子,見到惠姑姑被她卡得翻起了白眼,才急忙收回手,改成推她的肩膀。
你說啊,你要急死哀家麼?
國舅爺,國舅爺被下了詔獄了。
惠姑姑哭喪著臉,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後,嚥了咽口水,原來國舅爺沒有回府,是他在送完崇王陛下的車隊,折返回京的時候,被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帶走了算來,都有半個月多了。
北鎮撫司?詔獄?
周太后的聲音陡然升高。
她雖然是個身在深宮的婦孺,卻也聽說過這詔獄的惡名。
這個地方,就是所謂的人間煉獄,進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死在裡頭不說,還會受盡各種折磨凌辱。
阿壽怎麼會被帶去那種地方?
這段時間以來,皇帝日日前來寧清宮晨昏定省,更是在她生病的這幾天,一下朝就來煎湯侍疾,對於慶雲伯被捕之事,居然半點風聲都不向她透露把她這個做孃的徹徹底底矇在鼓裡。
他這是要做什麼?
奴婢也是打聽了好久,才知道崇王殿下,殿下的車隊被勒令折回京了。陛下讓殿下的車隊暫時停在天壽山裕陵,全體人馬不得入京,原地等候發落。
什麼?澤兒回京?為什麼?不是說是阿壽出事,怎麼又和澤兒搭上關係了。
小兒子能夠回京是好事,但是為什麼停在裕陵?
周太后都要急瘋了。
聽說,是因為殿下的隨身器物裡,被人發現被人發現使用了只有皇上和太子才能使用的帶有五爪金龍的瓷器和金銀器。王爺他這是僭越之舉,有謀逆之嫌說是等候發落,實際上,是在等待降罪。
惠姑姑絕望地說道。
陛下就是再會容忍,氣量再大,對於覬覦自己皇位的人,恐怕也不會放過吧。
即使,他是自己的親弟弟。
不!
正是因為崇王陛下是他的親弟弟。
怎麼會?是誰?是誰要陷害我兒?澤兒的隨身之物都是哀家和阿壽親自派人打理的,怎麼會
周太后本來尖叫的聲音陡然降低,是是阿壽?
本來擷芳殿裡那些按照王爺份例分給朱見濟的器物,根本入不了周太后的眼睛。
她覺得自己的兒子應該用更好的,至少不能比昭德宮裡那個賤婢萬氏的差。
此次兒子出宮就藩,她先是將自己宮內的東西賞賜了泰半給小兒子,再有就是周壽上供的那些宮外尋來的各種精巧玩意兒。
寧清宮賜下去的東西當然不會有錯,那麼能出錯的只有
阿壽他,如何能尋來陛下御用的東西?
周太后呆呆地問道。
這問題惠姑姑自然也無法解答出來。
一定是,一定是那個萬氏的妖法搞的鬼。
惠姑姑絞盡腦汁,以她的才智和眼界,除了這個理由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這個理由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離奇得半點都站不住腳,但是在對萬貴妃早有成見的周太后眼裡,確是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