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小戰鬥了。
只不過是現在的大明過於強大,讓他們無機可乘而已。
萬達用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嘴角不屑地勾起,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懷疑。
萬掌櫃,我不妨也和你說一些掏心窩子的話。
福靈阿急於做成買賣,終於一點點放下了防備。
我要這東西是為了給拓津兄弟助力的。
萬達眼珠一轉,望向站在旁邊,笑得一臉討好的拓津,故作驚訝地問道,怎麼難道你們是要推翻阿吉噶,讓拓津登上烏拉部的族長之位麼?
萬掌櫃果然是聰明人!
福靈阿點了點頭。
那阿吉噶好大喜功,喜怒無常,又經常苛待手下。他們烏拉部落的人,對他早就是怨聲載道。你看看,我們拓津兄弟還是他的親弟弟,都年過四十的人了,婆娘都沒娶上一個。他這個大哥做得太偏心了,難怪下面的人要推翻他呢!
難得這福靈阿一個番人,居然會使用那麼多成語。看來拓津和他為了今天的這番陳述,私底下沒少練習。
不過阿吉噶哪裡有他們說的那麼不堪。
在萬達看來,此人精明又強悍,粗中有細,英姿勃發,完全配得上一族之長的稱號。
不過這是他們烏拉部族內部的爭鬥,他一個人外人也不方便發表意見,只是呵呵一笑,算是認同。
恐怕不止如此吧
萬達追問的語氣緩了一緩,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急切。
據我所知,去年年末的奉集堡之戰,和今年年初十八部落被屠,二位也應該沒少出力吧?
或者說渾水摸魚。
終於問到了事情的重點,楊休羨、邱子晉也都屏息凝神,豎起耳朵。
萬掌櫃怎麼會想到問起這個?
福靈阿將身子往後一靠,佈滿了橫肉的巨大臉蛋上,那雙本來就夠不協調的眼睛眯縫得更加厲害了。
我是商人。
萬達毫無畏懼地望向他。
對我來說,求財是第一位的。戰爭財我也想發,前提是不能把戰火燒到我的門口,斷了我日後的財路。
萬達說著,先是一拍桌子,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要是戰火燒到了遼陽和廣寧,我的商號怎麼辦?到時候兵荒馬亂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你覺得我會蠢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你的夜明珠再好,那也不是長久的買賣。
萬達雙眼發光,死死盯著福靈阿。
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肉都被他充分調動了起來,發揮出了十成十的演技。
天降橫財,我要。細水長流,我也要!敢斷我財路的就是我的殺父仇人!福靈阿大哥,是想和我做仇人麼?
出色的演技,將一個血管裡都留著骯髒血液,滿心滿眼只有金錢的商人演繹的鞭辟入裡。
哈哈哈哈哈!好!說得好,敢斷我們財路的,都是殺父仇人!我們當然不是仇人,我們是一起發財的夥伴。
福靈阿聞言,一邊鼓掌一邊大笑起來。
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再一次碰杯後,福靈阿終於開口,解答了糾纏萬達已久的疑問。
其實這是個誤會。
兩罈子酒下肚,福靈阿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下意識地夾了口菜,放進口中。
海西女真兀者前衛的指揮散赤哈寫了一封信,給你們大明國的皇帝
兀者前衛也是羈縻衛所,大明朝在海西設衛,用來抵擋野人女真。
女真如今分為三大部族:建州女真,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
雖然同為女真,風俗卻很是不同。
比起和大明朝頗多來往的建州和海西。野人女真遠在東極,與大明無甚交流,經濟文化比起其他兩個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