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只多不少,這些就只當是考驗吧。
萬貞兒從小把汪直拉扯大,知道這孩子最是敬佩忠臣良將,滿心要做大英雄,在戰場上立一番功勞。所以年初知道他被派去遼東軍營,還為他高興了許久,覺得小雛鷹終於找到了能夠翱翔的天空了。
這邊人剛才出去個把月,怎麼又被人彈劾上了呢?
都是山海關沿途來的摺子。
朱見深笑道,說阿直在回京的路上,私設儀仗,驚擾百姓,欺壓官兵,收受賄賂。他這西廠提督的威風啊,是從京城給一路抖到遼東去了。
阿直不是那種孩子。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萬貞兒肯定地說道。
宮裡什麼好東西沒有,錦衣衛什麼依仗他沒見過,需要去關外擺這譜呢。
她自己帶大的孩子,最是瞭解不過了。
是啊,昨天收到了西廠遞來的情報,遼東的問題可大了去了。阿直和小郎舅兵分兩路,他在山海關那邊大張旗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小郎舅則深入草原女真部落,暗地打探軍情。
他們沒有去遼東之前,朱見深雖然對陳鉞呈上的摺子有所懷疑,卻沒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精彩絕倫。
汪直上奏,準備在山海關直接將此人拿下,然後鎖回京城,下西廠大獄。
朱見深直接批覆了一個可。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準便宜行事。
便是如此了。阿直豈會如此浮誇,自然是為了辦案。
萬貞兒聽到朱見深如此說,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說到底,這一套套的,使得那麼得心應手,還不是小郎舅一手調教出來的。
朱見深打趣說道,阿直也好,阿瀾也好,都學了他一身的江湖匪氣。你看太子他和小郎舅接觸的時間少,那就是文文靜靜的,像個皇子的模樣。
說起來,朱佑樘剛到昭德宮的時候不肯吃飯,還是萬達哄他乖乖開口的呢。也不知道這小子身上有什麼魅力,那麼討小孩子的喜歡。
是是是。
萬貞兒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好的呢,都是學陛下的。壞的呢,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