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吃飯,前前後後搭進去足足十兩銀子!所以說,我娘到底上的是誰家的西天,她老人家估計自己都不清楚。
鄧翔搖頭,這辦完了忌日沒多久,她又和小姐妹相約去西山的潭柘寺燒香。趕上給寺裡的佛像貼金做功德,二話不說,又捐了十兩。大人,我這一個月的月俸才多少錢?經得起她那麼花費!
言之有理
萬達點了點頭,然後疑惑地看向鄧翔,那麼鄧夫人又是哪裡來的錢,能夠經得起這樣的花費呢?
咳咳
鄧總旗?你怎麼了啦?
差點把錦衣衛私吞抄家財產,和敲詐犯人家屬的事情給抖落出來,鄧翔連連乾咳,臉都漲成了絳紫色。
高會默默地把腦袋別向他處。
鄧翔不得已,朝楊休羨狂使眼色,滿臉祈求。
大人,鄧總旗的意思是,那些廟宇僧尼,非但不窮,而且是大大的有錢。尤其是香火旺盛的大廟,全寺上下一年所得,可能佔得上普通的小縣衙一年收入的吧。
眼看鄧翔眼睛都要眨得抽筋,楊休羨不得不挺身而出解圍。
如果那對母女真的是被人拐騙進了忘我閣,待我們調查清楚,掌握了證據後,未必不能用來做筏子,黑吃黑一把。
楊休羨抬頭,那兩條壓低的眉毛下,狹長的雙眼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
看著他那血紅的嘴角勾起的笑容,萬達突然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你們,難道不怕陰司報應一說麼?這難道不算毀僧謗道麼?
你們古代人不都是很迷信的嘛,怎麼現在看來比我這個經歷了九年義務制教育的社會主義接班人還要科學嚴肅呢?
我只要宋嫂母女平安,方法不論。
高會乾脆利落地說道。
我又不是我家那婆娘,鄧某人信的只有關二爺,漢壽亭侯而已。
鄧翔無所謂地說道。
楊某心中,只有陛下。
楊休羨說著,露出了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的表情。
他掃了一眼無話可說的萬千戶,內心加了一句:可能還有陛下的小舅子吧。
忘我閣那邊,鄧翔拜託了東城兵馬司,這段時間盯住他們的人員出入,一有異動,馬上向他彙報。
至於慈悲庵那邊,過幾天剛好要過正月十五,慈悲庵會在寺廟前面的空地,舉辦新年燈會和廟會,到時候不拘男女,都能進廟燒香。即便他們幾個男人進去了也不會引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