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季星寒眼中笑容清淺，溫柔看向她，“你喜歡的話，回去我就洗洗。”
葉楚楚用力點頭：“好，你一定要記得啊！”
“記得。”
摩托車的油箱不滿，季星寒將其他摩托車裡的汽油抽出來，注入到他們選定的摩托車中，稍作整理，他便長腿一跨坐上車。
回頭，他拍了拍身後的位置，衝站在一邊的葉楚楚道：“上來。”
葉楚楚跨上車，手腳都有點不知道往哪裡放。
她不是沒有坐過摩托車，但現在……她雙腳倒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腳踏板，踩上了，手呢？
視線落在年輕男人白色襯衣包裹著的勁腰上，她手朝前伸了伸，實在沒好意思抱上去，最後輕輕地扯住了他的襯衣，權當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季星寒微一垂眸，眼眸含笑。
他發動摩托車。
路面顛簸，車速又很快，葉楚楚很快就有種要被甩出去的危機感。
迎著風，她大聲喊：“季星寒，你慢一點。”
“慢不了，我們趕時間。”
“那……”
“忍一忍！你摟著我腰，注意安全，別被顛下車了。”
“……”
葉楚楚猶豫了一下，雙手從扯著他的衣服變成小心翼翼地環抱著他的腰，兩隻手在他身前交握。她蔥白的手指如玉一般，淺粉色的指甲修建得整整齊齊的，看著圓潤可愛極了。
季星寒垂眸看了一眼，喉結上下滑動。
他眼眸中飛快掠過一絲笑意，摩托車加速前行，身後傳來“哎呀”一聲低低驚呼，女孩子柔軟身體撞上他的後背，明明他才是使壞的人，卻讓他的心臟狠狠漏跳了一拍。
耳根子也紅了。
……就稍微有點心虛。
四周是坍塌的高樓，殘破的廢墟。
異化的植物在天地間野蠻生長。
時而要揮刀砍翻幾隻喪屍，從咆哮的變異獸身側穿行而過。
明明是一副末世景象，可不知道為什麼，季星寒竟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奔向太陽。
他掌控著摩托車的手輕輕敲擊著，猶如在彈奏著悅耳的鋼琴曲，葉楚楚的注意力卻已經被吸引到了別處：道路兩側的廢墟中，隱約有什麼聲音隨著風飄進她耳中，渾厚的男中音在一片生機勃勃又荒涼無比的矛盾景象中響起，顯得很是嚴肅。
這些聲音不是從一處傳來，是有不少處。
像是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