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苗頭,再細查下去,這苗頭都會被砍斷了,一直都無果,一直到慎刑司湖底沉屍一案之後,臣才發現,這犯案的的大臣,幾乎都與朝中王尚書走得比較近,所以臣就順著查了下去了,臣發現……”
聽到這些大臣與王中元都交往慎密,沈玉露出驚訝的表情,而顧長卿後續沒有說完的話,沈玉突然覺得,這其中牽扯到的人必然不簡單。
顧長卿突的就從站了以來,走到了椅子外,朝著方睿拱手道:“陛下,臣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許非常的大不敬,但請陛下耐心讓臣說完。”
方睿已然猜到了顧長卿接下來要說什麼,表情中也沒有半點的驚訝,而是淡定自若的提起茶壺,讓三個杯子中斟滿了茶,不疾不徐的道:“但說無妨。”
顧長卿略微猶豫了一響,再道:“臣發現,太后娘娘暗中……練兵。”
沈玉眼眸驀地睜大,看向方睿,只見方睿表情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顧長卿見到方睿的表情,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陛下……難道你已經知道了”
方睿放下了茶壺,抬起了眸子,看向顧長卿,很是平靜的反問道:“不然你認為陳池是怎麼掉馬的?”
顧長卿和沈玉眼中都露出了驚訝之色,若說陳池一案開始的話,那麼……接下來的盧尚青還有宋傑,也有陛下的參與?
看出了他們的疑惑,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茶之後,道:“陳池之所以會把盧尚青供出來,是因為朕答應了他,饒了他,且救他的妻兒。“
“陳池沒有死?!”顧長卿問。
“朕讓他出關,此生絕對不能再邁進大啟一步,饒了他,他什麼事情也都告訴朕了,朕並沒有讓他把太后供出來,就讓他把盧尚青給供了出來,畢竟先對付一個人,比對付大半個朝堂來說容易得非常得多,且朕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瓦解他們的信任而已。”
顧長卿和沈玉面面相窺,都沒有想到陛下還有這一招,也更不知道他早已經知道了。
“太后的這一件事情,朕已經動作了,這東廠設立就是為二樓壓制住王氏一族的氣焰,接下來東廠辦事會手段陰狠毒辣,但這也只是針對有罪之人,朕希望你們二人就是見到什麼都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再有,也順便提醒一下保守派的那些個大臣,朕就怕他們也和朕給槓上了。”
因為信任容泰,方睿讓容泰當東廠的都督,便提醒過容泰說“手段陰狠點,血腥點,都贊同,最好是過端時間任命你為慎刑司司主的時候,不僅沒有人敢反對,還拱手恭喜。”
如今不用強硬的手段又怎麼能打壓得到朝中的王氏一族。
兩人異口同聲的應道:“臣等都知道該怎麼做了。”
繼而說了些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讓顧長卿先回去了,只道還有些事情要與沈玉交代。
沈玉聽到方睿說還有事情與她交代……她是不信的。
顧長卿告辭的時候,方睿還擺著皇帝的樣子,嘴唇微抿,一副高嶺之花,不平易近人的模樣。
顧長卿一出門,門一關上的時候,方睿表情比翻書還快,對著沈玉露出了笑臉,還提起茶壺,往沈玉的杯子中邊填茶邊道:“阿玉,朕送你的朱釵。你可還喜歡?”
面對突然變臉的陛下,沈玉:“……”
沈玉把想要給方睿一個白眼的衝動強壓了下去,微微斂眼:“陛下送的朱釵,臣很是心悅。”
“喜歡就好,要是你喜歡,朕可以再多送些給你。”方睿這話說得好像沈玉就算是要東海明珠,天山的寶玉,他也全部搜空了寶庫送過來一樣。
方睿從陛下之間的轉變簡直的是讓沈玉的三觀全部都換更了一遍。
“臣謝過陛下,只是朱釵首飾與臣也只是櫃中之物,贈送給臣也是浪費。”沈玉說著委婉的話,但意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