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還讓他怎麼慢慢來?
他盯著她看得入定,搓了搓手指突然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是相機,他想,從他這個角度拍一張肯定很好。
他覺得自己的攝影之心似乎跳動了下,許久不曾出現的感受,真他媽奇怪。
時間分秒流逝,公寓裡除了畫筆作畫的聲音外,再無聲響。
程之餘停筆後退了幾步撞到了一個障礙物,驚嚇回頭就看到邵珩低著頭在看她的畫。
她往前走一步離開他。
邵珩掃了幾眼她今晚畫就的畫,精緻的構圖,自然的顏色過渡,就連照在海面上的陽光都被畫出了好幾個層次出來,海面浪花朵朵,天空上浮雲翩躚。
這副畫足見功底。
他點點頭說:“畫得不錯。”
說得好像他懂行似的。
不過程之餘也確實對今晚畫的這幅畫很滿意,大概是因為今晚的注意力格外集中,沒有任何外界干擾。
她最後再潤了色就大功告成了。
“這幅畫叫什麼?”
程之餘望著平靜的海面,眼神裡有一絲懷想,她回答:“‘海燕’。”
這幅‘海燕’和高爾基形容的海燕謬以千里,可這幅畫卻確確實實是她人生暴風雨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