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冷,生硬,毫無人情味,他們為利往,為利來,他們的面孔反襯出了小女孩的善良,或者說他們曾經也是那個小女孩,只是在逐漸長大的過程中喪失了那一片柔軟。
這幅畫的立意很出眾,但它卻不僅是在刻畫人物中表現這個主題,而是用新的手法去深化這個主題。
來往的人群和小女孩,他們的衣著,面孔均是彩色的,洋溢著生命氣息的,唯有那個流浪漢,是沉悶的灰白色,觀畫者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世界單調,無趣,乏味,但眼尖的人會發現他的一片衣角是鮮亮的,那片衣角正是靠近小女孩那,是她給他的世界送去了光和溫暖,一汪死水微瀾。
寫實與浪漫的完美結合成就了這幅作品,李修再次讚歎一句:“畫得真好。”
程之餘緩緩舒了口氣,這半個月來的煎熬總算是有所獲得。
“作品名字想好了嗎?”
程之餘回答:“《給予》。”
李修點點頭,是給予而不是贈予,也不是施予,從畫到名字都在貫徹一個主題。
他又問:“之餘,你是怎麼想到用灰白的顏色來畫的?”
程之餘回答:“攝影,我是從一張攝影照片中獲得的靈感。”
“你男朋友拍的?”
程之餘有些羞赧地點點頭。
李修瞭然:“將攝影的寫實和油畫的想象結合起來,用極端的色彩表現主題,這很冒險。”他看了眼程之餘,然後讚許地說,“不過你成功了。”
程之餘內心澎湃,禁不住彎了眼。
“拿這幅畫參賽,我保證你一定可以拿到一個好名次。”李修推了下自己的眼睛再次去看那幅畫,鄭重地說,“之餘,你在油畫上一定還能走得更遠。”
……
程之餘和邵珩兩人都提交了參賽作品時已是五月中旬了,沒有了參賽壓力後,他們稍微閒了些。
邵珩還是每天出去拍照或者呆在暗房裡,他之前在網上發表了一組照片,已經有一些雜誌和影展籌辦單位聯絡他想買照片的版權了,他全都沒有回覆,那些蠅頭小利不在他的眼界之內,要幹就要幹件大的。
程之餘則將重心稍微挪回到了學業上,前段時間忙著畫畫,她都荒廢學業好久了,且六級考級迫在眉睫,這次要是還考不過,邵珩都不知道會怎麼嘲笑她。
這天,程之餘就呆在公寓裡,邵珩也難得地沒出門,她在背單詞,他就坐在她邊上,膝上放著電腦,不過這次沒在玩遊戲,而是聯絡一個美國的同學幫他設計一個工作室的網站,畢竟現在是新媒體時代,網站也算是個門面。
程之餘背了會兒單詞覺得有些無聊,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前幾天買了兩個鵝蛋。
她利索地站起身去了廚房,把那兩顆碩大的鵝蛋拿來,用筷子在底下掏了個洞,把裡面的蛋清蛋黃弄出來,洗乾淨後,拿了自己的水彩筆在上面畫畫。
她就站在廚房的流離臺前,拿著細畫筆在上面塗塗抹抹,輪流畫著那兩個蛋殼,等收筆時一手拿一個對著光滿意地點點頭笑了。
程之餘拿著畫好的蛋殼興沖沖跑到邵珩那,往他面前一遞:“你看。”
邵珩挑挑眉,把電腦往邊上一放,拿過她手上的兩個蛋殼看了看,蛋殼上分別畫著兩個小人,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他和她的卡通形象。
“兒子、女兒?”邵珩故意說。
程之餘臉一紅,瞪他:“瞎說什麼呢。”
她伸手想去拿蛋殼,邵珩身體往後一仰,舉高手讓她夠不到。
程之餘急了,輕輕錘了他兩下:“你小心點,別弄碎了。”
邵珩看她,又往她身後看了眼攤開的單詞書,問:“單詞背完了?”
“我……”程之餘心虛地支吾,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