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喉頭一滑,眉一挑,問她:“要去哪兒?”
程之餘把和白婷有約的事簡略地說了下。
邵珩在她說話時眼睛一直盯著她不斷開合的兩瓣紅唇,就像是紅玫瑰在不斷地含苞綻放,他眼一眯突然說:“口紅顏色太深了。”
程之餘愣了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是麼。”
她剛想回去盥洗室看看,邵珩兩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大拇指來回摩挲著她的唇瓣,他看著她勾唇一笑:“哥哥幫你。”
說著也不顧她意見,低頭就親了下去,來回碾轉。
程之餘先是反抗性地捶了捶他,邵珩沒打算鬆開她,反而允吸著她,帶走她的氧氣,沒過一會兒,她就手腳發軟,綿綿地依附在他身上。
邵珩離開她的唇,一隻手攀上她的胸口捏了捏。
程之餘渾身打顫,推他的手,急忙說:“不行不行……要出門。”
“約的什麼時間?”
“……十二點。”
邵珩摟著她的腰把她往後一帶,兩人一起進了浴室。
“還來得及。”他說。
……
程之餘最後出門的時候換了條湖藍色的長裙,走在路上的時候兩條腿都有些無力,眼看著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在心裡第一百零一次不滿地罵邵珩:混蛋!
打了車趕往約定的地點,是一家茶館,程之餘踩點到了那裡,告訴服務員自己要找的人後就被人領著去了一間包廂,推開包廂的門就看到外貌端莊氣質極佳,姿態雍容的女人坐在茶几旁泡茶。
見到她進來,親切地問:“之餘吧?”
“您好。”程之餘朝她點頭致意。
“快坐。”白婷很熱情地招待她。
程之餘在她對面的榻榻米上跪坐下,臉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行為還有些拘謹。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是校友,而且今天你是賣家,我是買家,我還要討好你呢。”白婷開著玩笑說,她倒了一杯茶放到程之餘面前,“愛喝茶嗎?”
程之餘回答:“偶爾喝。”
白婷笑著說:“你一個年輕人,我還把你約在這種地方,怪我沒考慮周全。”
“沒關係沒關係。”程之餘忙擺手。
白婷抬手朝她示意了下:“喝喝看,普洱茶。”
程之餘端起茶杯呷了口品了品,甘茶的滋味襲上舌尖過後又餘味無窮。
白婷問她:“怎麼樣?”
“好喝。”
白婷重新給她倒了一杯茶,說道:“這茶啊就跟藝術作品一樣,是越品越有滋味。”
程之餘一聽她這話就明白要談正事了,忙正襟危坐。
白婷喝了口茶後才徐徐開口:“我看過你的《給予》了,畫得很好,很有新意。”
她說:“大賽結果出來前我還在琢磨著今年到底是什麼樣的作品能拿到冠軍,看到你的作品後我就明白了,當之無愧。”
程之餘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美院的學生?”
程之餘點頭。
白婷讚歎道:“非科班能畫出這樣的作品出來,你真的很有天賦。”
“您過獎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白婷看著她說,“我當年在你這個年紀可畫不出這麼好的作品。”
程之餘在她接連的稱讚中保持微笑。
“我辦畫廊很多年了,結識了很多愛好油畫的朋友,他們知道你已經答應把《給予》賣給我們畫廊,前兩天就紛紛打電話想讓我把畫賣給他們收藏。”白婷笑著說,“我可都一一拒絕了,這幅畫,我要放在畫廊裡展覽的。”
程之餘聽到她說有人爭相想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