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數學,做題就隨隨便便,虎頭蛇尾,高考前她下了決心要突擊,對數學就兢兢業業,切磋琢磨。
剛才那個回答,她是認真的。
陳憲在心頭苦笑一聲,他本以為她一心撲在繪畫上,情竅未開,儘管他對她一直表現出友人以上的感情,但是她一直沒接收到,對他始終就像是對待朋友一樣,親近中帶著疏遠,和對待蘇嫻無異。
他天真地以為是她還不懂愛情,可是現在他明白了,什麼人只能是朋友,什麼人可以是情侶,其實她心裡一直拎得清的。
儘管她說不出來,但是心裡一直都知道自己會被什麼樣的人吸引。
她被動,就會被主動吸引;她軟弱,就會被強勢吸引;她乖巧妥協,就會被不羈恣睢的人吸引。
可惜他明白的太遲了。
很快,這個茬就被岔開了,大家打著哈哈又換了另一個話題聊,席間又恢復了熱鬧。
一頓飯吃完,同一天離校的同學就約好一起訂票回家,之後就散夥回校了。
……
程之餘從聚會上回來後就去了蔡姨那幫忙,晚些時候,董建和吳啟明,劉向三人來吃宵夜。
她端了三份肉片送過去時,董建笑著對她說:“‘學姐’,海龜還在宿舍睡覺呢,他說這兩天都沒睡好,累得慌。”
程之餘乾咳了下,故作鎮定地回應:“哦。”
他又說:“‘學姐’,你有什麼話要和他說嗎?我可以當你們的傳話人啊。”
“沒有。”程之餘停了下,對他說,“其實……你們可以不用喊我‘學姐’。”
劉向說:“那叫什麼?‘龜嫂’?”
“……”程之餘默了下,“還是叫‘學姐’吧。”
在蔡姨店裡忙完回校,程之餘一路回去都是在想李修佈置的任務,讓她再畫一幅有意義的油畫。
這對其他畫師來說或許不足掛心,但是對她來說卻是困難至極。
這一年多來,她的畫布上只有‘海燕’,那就是她不放棄油畫的全部意義。
現在讓她重新畫一幅有意義的油畫,這意義去哪找?誰來賦予?
程之餘想得出神,途徑停車棚時突然被人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