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九月二十五日,心蘭生日。
“爹爹,可以出發啦~”
早上廖一劍和心蘭溫存一番後,說有事要去處理,心蘭等他一個多時辰,這會子見他站院子裡,在聽廖七回話,她便一面朝爹爹喊話,一面蹬蹬蹬提著裙子向樓下跑去。
急得後面跟著她的奶媽郭氏和丫鬟夏蕪,不住追著她喊,“小姐,慢點!”“小姐,小心!”
果然是忙中出錯,心蘭跑到石樓一樓臺階那裡,一腳踏空,直著身子便要摔趴在地上。
“啊——”一時尖叫聲群起,郭媽和夏蕪比心蘭叫得還要大聲。
心蘭想這回可要摔個大馬哈了,姑母做給她生日穿的裙子也要報廢了。
預料中的倒地和疼痛並沒有到來,是爹爹的懷抱,心蘭不禁由悲轉喜,在爹爹胸膛口蹭了幾蹭,爹爹真是太可靠啦~
廖一劍見女兒沒事賴在自己胸口撒嬌,提著的擔心放下來,好笑地摸摸她的頭,這才發現不對勁。
“乖寶,這是甚麼?”廖一劍扶著心蘭的雙肩幫她站定,指著她頭上戴著的輕紗籠罩到腳踝的帷帽問。
“帷帽啊。”心蘭撩起帷帽中間的輕紗,大大的鳳眼裡是不解的訝異,爹爹連這個都沒見過的嗎?
“爹爹是問,乖寶戴這個作甚?”廖一劍無奈地問道。
“爹爹不是說蘭兒容貌太盛,會招來許多蒼蠅蚊子嗎?嘿嘿。”心蘭一臉——怎麼樣,快來誇我聰明吧——的狡黠神情。
廖一劍心中一嘆,俊停的雙眉在如玉的臉龐上皺成兩道明顯的溝壑。
“乖寶,爹爹可不是說乖寶長得太美,便要把容貌藏起來。這世間除了那些魯男子,還有陽光雨露、花草山水,都是極之賞心悅目的,乖寶應盡情領略,切不可因小失大!”
看女兒撅著小嘴,眼睛疑惑地半眯著望著他,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廖一劍繼續說道:“爹爹的意思是說,若是有那些蒼蠅蚊子來打擾我們父女,爹爹會將他們驅逐或者撲死。無論如何,乖寶勿需做任何改變。乖寶只需要負責開心快樂,多餘的事都交給爹爹來辦。況且,走路是小孩子才學的,帶帷帽便要重新練習走路,乖寶難道仍是小孩子嗎?”
他說到最後有了些揶揄的意味,心蘭臉上一紅,隨即將帷帽摘將下來,順手扔給身後的夏蕪。
“爹爹不許耍賴,蘭兒才不是小孩子呢!”心蘭勾住廖一劍的脖子,臉埋在他胸前小聲呢喃。
“賴什麼?爹爹有對乖寶許諾過嗎?”廖一劍忍不住輕笑著回話,從胸腔震動著傳遞到心蘭的耳膜。
什麼嘛,爹爹不會以為那晚她後來睡著了,便忘記了吧?!
她跺跺腳,勾住廖一劍的脖子,縱身將頭湊到爹爹的耳朵旁。廖一劍適時摟住她的腰臀,將舉起抱在自己身前。心蘭滿意地在他肩上拍了拍,咬著他耳朵說了幾句話,而後又退回來,對著他的面口逼問道:“不許賴這個,蘭兒都記著呢!”
廖一劍的嘴角微微勾起,唇邊泛起兩條笑紋。他的面龐如一整面的冠玉,因此有任何表情都格外生動,若是蹙起眉,便要叫人跟著氣惱,若是微笑,便叫人盼著他多開心些。
“爹爹當然”
心蘭正凝神聽爹爹說話之際,一道突然的喝問聲將她驚得一顫,好在廖一劍仍牢牢將她兜在懷中。
“你們在幹什麼?”
原來是廖一梅久等心蘭不至,便帶著女兒親自來接小壽星,來到院子裡,便見到父女二人親親熱熱摟在一起,侄女還抱著小弟的頭在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