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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仍是晨間。
杜竹宜給母親請安後,便奉母親之命,來到萬石山苑,邀請心蘭過去商討些慶生安排。
她在心蘭房間的門戶,敲了兩下,又叫了一聲,無人應答。因有了昨日經歷,不敢貿然推門入內了。她傾身向前,將耳附在門戶上,裡面聲音隱約傳來。
“嗯嗯啊有有人外面爹爹爹”
啊,是女子柔媚入骨的嬌吟聲,是她的表妹心蘭。
果然,他們父女又在
杜竹宜明知應當迴避,但不知為何,雙腿似被釘住,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嗯嗯停別爹爹別停”
呻吟聲騷媚婉轉,聲音的主人似乎十分矛盾,一會要停,一會又叫別停。即便她同為女子,也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渾身酥麻,兩股戰戰。
“啊好爽爹爹舔得蘭兒好生舒爽啊啊啊”
『舔?他們在舔哪一處?』
杜竹宜聽到這聲,腦海中不自禁聯想,只覺耳中也聽到曖昧水聲。
或許一定是
她站在表妹廂房的門戶前,面色通紅,兩條彎彎柳葉眉緊鎖,雙手絞著手中錦帕。腿心悄悄溼潤,她明知不該,仍是將雙腿往中間夾緊。
正當她羞恥不堪,在心中極度唾棄自己時,一道男聲穩穩傳送至她耳中。
“是你表姐,她今日再度來聽我父女二人的床。小乖寶,可要邀請你最知心的好友兼表姐,進來聽,進來看?”
小舅父的聲線低啞深沉,杜竹宜此刻聽來仿似惡魔在耳畔沉吟,冰冷又危險。她驚得一跳,後退著一個趔趄,坐倒在地上。
是了,她也是犯了傻,竟然忘了她的行蹤是萬萬不可能瞞得過小舅父耳目的!
她心知,既是被小舅父刻意點出了蹤跡,沒有他的指令,便不可自行脫逃。
一時間,杜竹宜只覺羞愧難當。她低著頭,雙手握拳,指節發白,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只盼著他父女發話,令她得以離開。
卻不想,這事他們父女做得,她只是聽聽,難道竟是更見不得人不成?
霎時間,天地萬物彷彿消音,她心內一片蒼茫,只注意著面前房內動靜。
女子嘟囔聲,衣物悉簌聲。而後是小舅父說話聲。
“進來。你表妹讓你進來,杜竹宜。”
聽到小舅父吩咐她入內,杜竹宜心下一緊,而後又覺得放鬆,像是被判官下了押後發落的判詞。不管怎樣,能見到心蘭表妹,小舅父應不會如何重罰她。
在杜竹宜的心中,她的小舅父便是位謎一般的傳奇人物,小時便不斷聽聞他在哪裡戰勝瞭如何厲害的武功高手,何時又挑戰了哪個知名武林門派的高手獲得了勝利,何時又將哪個匪幫連根拔起
她和兄長對這位小舅父向來好奇又敬仰,只是他似乎親緣淡薄,除了對心蘭表妹永遠溫柔和煦之外,對他的胞姐也只是略微溫和些,其他人等能夠得到的便是帶著疏離的禮節。
若說因著她發現了他們父女的秘事,被小舅父來個毀屍滅跡,也不是全無可能。
杜竹宜思前想後一番,整理了儀容,推門入內。
“關門,坐下。”
她遵照小舅父的指令,將門戶關在身後,低垂著頭,小心挪著步子,走到圓桌旁,在父女二人對面落座。
良久,不見對面發話,她抬眼悄悄打量。
只見心蘭表妹坐在小舅父腿根處,背貼著他的胸膛。小臉通紅,眼神迷離,小嘴微張,臉上佈滿情慾之色,呼吸急促,身體不停輕顫,仿如一朵正在被人採擷的鮮花。
花色嬌媚,花香撩人,花枝亂顫。
只這一眼,杜竹宜便覺心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