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我。&rdo;周準老練地吐出煙,&ldo;陽陽,退一萬步,老孔真的把我當標本,也不要緊。他和你一樣是我朋友。朋友之間沒關係的。&rdo;
話筒忙音,汪平陽撂了。周準扯扯嘴角,手機螢幕上赫然標著通話時長。
汪平陽對她失望了。
周準結結實實地抽了口,菸頭順拋物線扔進垃圾桶。
她和孔敬謙的糾葛,一兩句話說不清,何必在小姑娘面前費盡口舌。
返席對瓶吹,周準半杯白酒輕易下肚。大傢伙見她豪爽,於是放開了聊,有的說周老師剪了頭髮帥高八個度,有的說又和周老師搭夥了深感榮幸,有的在她耳邊說,您太累了,該多和親戚朋友聊聊天緩解壓力。
周準笑笑,搖頭。不該說的不會和人說,窗戶紙堅決不捅破,被結交的人暗害幾次也可以輕易原諒,就是吃準了她這樣的性子,孔敬謙才放心與她長期保持友誼吧。
當然是在她看來的&ldo;友誼&rdo;。
周準時常想,她和孔敬謙就像相鄰的兩座城池,環境安定和平,他們因為資源人口等矛盾兵戈以對,天下蕭條動盪,他們講起唇亡齒寒的道理簽訂盟約。她不否認這種相互提防又相互倚仗的關係在旁人看來或許荒誕離奇,汪平陽只不過是旁人中的一員,代表其他旁人說出了想說的話,所以她怪不得汪平陽。
她也不會怪自己,或者孔敬謙。
戲劇史上有種戲劇型別叫性格悲劇,周準不確定她和孔敬謙的結局是悲劇與否,但她確定他們性格有缺陷‐‐得虧天生的不得已落在他們這樣純粹的人身上,否則世間真的要出一樁被電視播報的悲劇。
孔敬謙是個變態,她怎麼會不知道?她能理解他,可不就是另一個變態?
周準舉杯與同事豪飲,酒不達胃似的能喝,圓桌一週倒了幾個她還是神色清明,酒嗝沒打眼圈沒紅。大排檔電視機音量開得大,大得吵人,周準瞄了瞄,是娛樂圈違法事件的盤點,等了會兒,她看見俞佳佳那個被捕的前男友。
她幾乎是瞬間想到《長廊女人》裡,汪平陽的角色對俞佳佳的角色說:&ldo;日升月落,晝陳夜新,院子裡的人來來去去,最初的,剩下的,都是我們。&rdo;
汪平陽立在曲折宛轉的長廊之下,望著拱門後的蒼綠艷紅,說話如夢囈,塗滿丹蔻的指甲痴醉地磨著嘴唇,彷彿身臨一場繁花似錦的虛妄大夢。
放到這段時她在確認分組劇本,一不小心把&ldo;導&rdo;寫成了&ldo;異&rdo;。
多靈氣的小姑娘。
周準歪在椅子上緩了緩酒勁,正要撥號,就有電話來了,她滑開接聽,將手機緊貼耳邊。
&ldo;我掛了電話你就不能打回來嗎?周準我是在擔心你啊,你最近身體不好,萬一被孔敬謙吃了豆腐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就當我沒說吧,既然你那麼信任他……&rdo;
她眯著杏眼,聽著電話另一邊的碎念,慢慢地淺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陽陽甜得不得了
第37章 第 37 章
時間過得飛快,劇組在籌備期就把大部分景搭好了,周準去不過是鎮前期工作收尾的場,還沒動身的演員們在經過孔敬謙見誰讀不好劇本就懟誰的一週之後,終於登上了前往拍攝地的飛機。
劇組新同事中不少臉生的,汪平陽坐定了,等了會兒等到曲尾坐到她身邊才放下心來,曲尾改不掉耍嘴皮的習慣,上來就貧:&ldo;哎喲陽妹,你是不是見了我特失望啊?&rdo;
&ldo;不是不是,我是慶幸孔導沒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