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年覺得自己臉上的毛細血管都快因為溫度過高而壞死了,他這是在跟自己調情?
當付出沒有收到回報時覺得委屈傷心,現在收到了,喻年卻開始懷疑能不能抵禦得住!
眼前這傢伙是百分之百的情場高手,有那種你明知道他對你說了假話還會沉浸其中的魅力……當他拿那些技巧來對付自己,自己又該怎麼辦?
憑藉自己那一點可憐的經歷(也就跟羅恆在英國那次不愉快的“初吻”),根本不是對手!
楊嘉躍的眼裡已有情-欲的顏色,他在性上是一個理智的人,卻不冷感。大二之前,楊嘉躍有固定的性伴侶,一位比他年長的女性。並非金錢與□的交易,而是相互慰藉生理上的需求。
大三那個女人結了婚,楊嘉躍才與她斷了這一層關係。他不打野食,所以這一年多以來幾乎過著禁-欲的生活。
一旦內心的矛盾被推翻,情感被承認,他便不想再壓抑自己。
可眼前有個殘酷的事實——自己喜歡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堂弟,直系血親。
喻年不知無罪,那自己呢,若自己要與他發生關係,就要把這個秘密藏一輩子麼?
他決定不了讓喻年陪著自己揹負罪惡一輩子,又怕喻年知道這個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因道德倫理的原因而不再喜歡自己……
眼中的慾望被硬生生地掩埋起來,楊嘉躍抱著喻年的手收緊,把臉埋在了對方的肩膀上,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表情。
敏感的喻年一下就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因得之不易,於是越發珍惜。知道對方也喜歡自己這個事實已讓他喜出望外,已經不想去追問楊嘉躍為什麼而隱瞞,每個人都有苦衷,楊嘉躍不願意說必定有他的原因。
楊嘉躍:“小年……”
喻年心狠狠跳動著,預設了這個稱呼:“嗯?”那是喻悅曾經喚過自己的小名。
楊嘉躍:“如果你找到你哥,最想跟他說什麼?”
除了那張明信片,喻年一直沒有喻悅的訊息,他快在這三年裡把來北京的初衷忘了。或是楊嘉躍的存在感太強,雖然不會把他當成喻悅的替代品,但也足以讓喻年認他作哥。
“帶他去給我大伯上墳。”喻年說。這是唯一餘留的執念。
楊嘉躍:“。。。”
晚上,楊嘉躍抱著喻年睡,除了親吻,兩人什麼都沒有做,但這是同住半年來,兩人第一次抱在一起睡覺。
這一晚驚詫的事情太多,喻年覺得很累,還因為愛人溫暖的懷抱,喻年睡得很是安心,一覺醒來竟已日上竿頭。
楊嘉躍比他醒得早,喻年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對方正看著自己,他不好意思地躲開楊嘉躍的視線,不知道該說什麼。
“醒了?”楊嘉躍笑道,“你快把我的手壓麻了。”
喻年:“……”
楊嘉躍按住要起身的喻年,說:“別動,沒事。”
喻年:“……”
楊嘉躍:“再讓我看一會兒,這樣距離你比較近。”
喻年:“。。。”大哥,你不要一大早的就玩心跳遊戲好嘛!?你這麼帥的一張臉照著我想讓我流鼻血麼……啊!現在幾點了?!!
王珉到教室後已經快上課了,難得見喻年不在,他也會有缺席的時候?
正考慮著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手機一陣震動。
開啟一看正是喻年發來的:“昨晚和楊嘉躍很晚才睡,早上不過去上課了,點名的話幫我應付一下,謝謝。”
王珉:“。。。”
活動著手臂的楊嘉躍問:“發什麼簡訊那麼開心?”
喻年把手機往枕邊一丟,翻身摟住楊嘉躍的腰,頭頂蹭了蹭對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