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之所以會覺得古怪,是因為無論那女子懷的是不是昭王骨肉,到了今時今日,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小昭王周堅已經過了明路,就是再出現幾個昭王遺孤,都沒有價值了。
任誰都知道,所謂小昭王,不過就是一個牌子,逐鹿天下的一個牌子......而已。
只要有人擁立,每一個父親不詳無依無靠的孩子,都有可能是小昭王。
周堅與其他孩子不同的是,他被何苒選中,做了小昭王。
所以,那個女子的身份是什麼,她肚子裡懷的是誰的孩子,全都不重要了。
鐘意只憑區區幾十人,一舉拿下偌大的晉陽城,他不但有勇有謀,更是一個狠人。
這樣的一個人,會看不透這麼簡單的事嗎?
既然看得透,那又為何會為了這件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那是一座城啊,晉王封地,小都城。
何苒對馮擷英道:“我準備和鐘意一起去晉陽,如果交接順利,我會留在晉陽城,我想請馮先生暫領平陽知府一職,兼管汾州,不知馮先生意下如何?”
馮擷英抱拳行禮:“擷英定不辱使命。”
現在何秀瓏的軍隊還在平陽,何苒又給馮擷英留了五千人馬,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不算還在青蒼山的軍隊,僅是汾州和晉陽,她已有十萬餘人,這當中有一半都是蔡氏和晉王的俘虜,還有一部分是新招來的,只有為數不多的是從青蒼山帶出來的。
何苒嘆了口氣,不比不知道,青蒼山帶出來的這些人,除了鷹隊以外,其他的也都是精兵,而這些精兵,都是陸臻帶出來的。
等到武安侯府的危險解除,也該把陸臻放出來了。
此時,正在帶兵進行野外訓練的陸臻連打幾個噴嚏,一旁的江濤打趣道:“是哪個小姑娘在唸叨你呢。”
江濤的祖母如意與陸臻的祖母李錦繡是一個戰壕裡爬出來的姐妹,他們一個是金尊玉貴的侯府小公子,一個是在關外長大的粗獷漢子,可是卻很投機,沒過多久就成了好兄弟,這野外訓練就是江濤提出來的。
為此,陸臻還跟著演武堂的孩子們進山體驗了一把,回來之後,結合江濤在關外的經驗,整合出一套適合現有軍隊的野外訓練方法,效果顯著。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濤和陸臻,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可是江濤沒想到,他的一句玩笑,卻讓陸臻臉紅了。
江濤看著陸臻,忽然哈哈大笑:“該不會真讓我說中了吧,你小子這是春心萌動了?”
陸臻俊臉更紅,朝著江濤就是一拳:“你都沒訂親,知道什麼是春心萌動?”
江濤抓了抓粘了一頭蒼耳子的腦袋:“我沒訂親,你不也沒訂親嗎?”
陸臻冷哼一聲:“誰說我沒訂親......我至少是訂過親的。”
江濤瞪大眼睛,頂著那一腦袋蒼耳子滾到陸臻身邊:“你訂過親?怎麼沒聽你說過,你那媳婦知道你在深山老林裡當野豬嗎?”
陸臻抓了一把野草塞進他嘴裡:“我要是野豬,你就是熊瞎子。”
江濤呸呸兩聲,吐出嘴裡的草:“我不就是比你長得黑點、糙點,可也不能算是熊瞎子吧,你見過我這麼好看的熊瞎子嗎?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真訂過親?”
陸臻嗯了一聲:“退親了。”
江濤一下子來了精神,坐起身來,指著陸臻的鼻子哈哈大笑:“退親了?看你這個熊樣,一定是被人退親了吧,哈哈哈,你還不如我呢,我不訂親是因為我眼光高,不像你,被人退親了,哈哈哈!”
陸臻騎到江濤身上,把江濤揍了一頓。
江濤被打得直叫:“別打了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