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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人要……野種……”
“死……活該……”
“呵。”
最後的笑聲尤為刺耳清晰,明硯忽覺不適,瞬間切停影片。
啪。
支在桌上的相簿突然墜地,明硯順手撿起,卻對著照片愣了下神。
那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身著一條碎花長裙,懷裡緊緊摟著一名少年,她那頂漂亮的寬邊遮陽帽就戴在小少年頭上。男孩面對鏡頭明顯是侷促的,甚至不敢去牽女人的手,就那樣直挺挺,乾巴巴地坐著。
這是明硯和母親的唯一一張合照。
哪怕後來與家人決裂,他也沒捨得把照片丟棄。
明硯輕輕撫摸著相簿,聽到寂靜的空間裡響起聲音——
“阿硯,你太讓我失望了,要是當初沒生下你就好了。”
“不管你怎麼反對我都會生下這個孩子,她是我和你爸爸的希望。你要走就走,我就當沒懷過你。”
“明硯,爸爸媽媽肯定不喜歡你,所以才把你丟在村子裡,明硯沒人要,略略略,明硯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我們把他丟水裡淹死!反正他沒父母,沒人管他的!我們淹死他!”
一盞孤燈在頭頂盤旋。
他原本以為,人的痛苦是會隨著長大而日漸消弭的,可是後來才發現,越長大,幼年時的折磨越是清晰。
頭疼。
明硯收好照片,隨手從抽屜裡拿出幾顆藥丟在嘴裡,喝完又給譚崢那邊發去資訊。
[:我在照海那邊有棟別墅,你去託人賣了,然後把那筆錢以親人遺產的名義打到明央戶上。]
譚崢發來語音:“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起給你妹妹東西了?怎麼,想通了?我就說……”
嫌絮叨得煩,明硯沒等聽完就按滅。
[譚崢:不過要是顧家把錢拿了怎麼辦?]
明硯說:“不至於。”
顧樺峰是顧老爺子僅剩的獨苗,所留下的家產足夠他揮霍好幾輩子,再說銀行那邊都有人盯著,怎麼也不至於吞孩子那點錢。
不過……
想到之前的事情,明硯還是決定多留個心眼:“你多讓銀行那邊盯著顧家的出入賬,要是有什麼不對再來找我。”
說完,明硯丟下手機,矇頭睡去。
還是早已知曉她的身份?
難得的休息日。
顧言秋今天有網課, 似乎還是重要的考試,明央沒去打擾,專心在臥室擺弄那一屋子娃娃。
原主還在的時候, 就很喜歡這些娃娃,不過這些都是裝樣子的東西, 她也不敢動。
現在,這些東西都屬於她了。
明央給它們穿好衣服,按照顏色類別擺放在飄窗上。
其中一隻娃娃有些奇怪, 恐龍形狀, 破破舊舊像是別人不一樣的, 耳朵少半截,眼睛是金屬製,她仔細觀察, 發現裡面似乎被安置了微型攝像頭。
現在玩具行業競爭激烈,娃娃也是做得五花八門。
有錄音功能, 攝像功能,有的還能說故事唱歌, 只是讓明央感到奇怪的是,娃娃有開關, 但是發不出聲音。
想到這可能是原主兄妹留下來的東西,明央立馬研究起來。
她拋開恐龍玩偶的後背, 電池缺失,內建晶片也不知所終。
這就怪了……
明央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顧子睿忽然路過門口。
她沒有關門, 也許是注意到她手裡的東西, 立馬停下腳步, 門也不敲直接闖入:“我丟的娃娃怎麼在你這兒?”
明央:?
“這